他的脾气教养一向很好，那一刻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把小丫鬟青儿吓得双一，“哐”地一声跪在地上迭声求饶。

        温瑾瑕面带薄怒，指着那小鸡仔似的丫鬟：“她比你还小，所了什么事，你们两谁照顾谁！”

        二错深陷囹圄却灭绝人、手染血腥，草菅人命，变成自己曾最厌恶的加害者和施暴者。

        “傻玥儿……”温瑾瑕略带颤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的气息轻轻拂过鬓边稚弱的鬓发。

        “……不就是悄悄离开家门去玩了一会儿吗？哥哥为何如此生气？平日里我不也照样门的吗？”

        面前的是少年时的温瑾瑕，比她年长不了多少，看起来却稳重许多，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只是此刻脸上神陌生而严厉得令她有些胆战心惊。

        “……你不知，东城看似安静祥和，其实城中暗伏了许多南城细作，危机四伏，你悄悄跑门去很危险的……我都不敢想若你回不来了我该怎么和父亲交代……以后万万不可再如此贪玩了，知了吗？”

        “啪——”又一鞭落。

        “哼，坏哥哥！”小玥珂嘟囔一句，心不甘不愿地伸小手。

        大病初愈的撑不住这一用了十成气力的鞭打，玥珂前阵阵发黑，脑中一片混乱，恍惚中似乎看见了幼时记忆中的画面。

        一鞭接一鞭落，玥珂对镜细数自己过往的一错又一错。声声令人牙酸的打声中，玥珂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很快就忍受不住这般剧烈的疼痛，一翻，一，昏了过去。

        “噗……”本以为等待自己会会是十分严厉而酷烈的责打，谁知她闭上睛忐忑等了许久，手心才等到温瑾瑕犹如抚摸般的轻轻一拍，紧接着就被搂紧熟悉而温的怀抱中。

早就撑不住混杂着痛苦和快意的巨大刺激，岔开双坐在地，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镜面清楚映照她狼狈的模样。

        然而比起沾满血腥的双手，这些都不算什么。

        一错从小到大我行我素，贪玩误事，终酿大祸，愧对东城百姓之供养、愧对家人长辈之重。

        长睫上一阖，玥珂握紧手中鞭柄艰难地站起来，手起鞭落，对准自己赤的又狠狠了一鞭。

        哥哥说的不错，犯了错就要受罚。

        “这么可怕啊。”小玥珂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伸稚的双臂回报温瑾瑕：“哥哥别怕，大家都夸玥儿厉害……将来玥儿保护你、保护爹亲，定不让坏人有机会伤害你们……”

        她杀了人。

        事到如今，她犯错连连、大错特错。

        “我今天也带了丫鬟啊。”小玥珂撅着嘴，推了后的小丫鬟，朝温瑾瑕撇了撇嘴，说：“这不是青儿跟着我吗？”

        “啪——”一鞭落。

        玥珂捧起双手放在前，分明细白洁净的手，在她看来却充斥着刺目的血红和烈的血腥味——她刚用这双手杀了人。

        温瑾瑕，沉默半晌，再次重重：“非常可怕，落南城之人手中将生不如死。城外瘴气屏障就是为了防御南人所建，自古以来我东城不少好儿郎都死于南人手里，至于女……场更是凄惨……”

        温瑾瑕：“手！”

        玥珂撑着上疼痛从地上爬起，“啪”地一声又甩了自己一条鞭。

        那时她还很小，不足十岁的样，低垂着小小的脑袋用脏兮兮的小手绞着前的衣带，声音稚却底气十足：

        那小丫鬟形容尚小，又低着，看不清面容。

        小玥珂一脸莫名：“南城是什么？很可怕吗？哥你怎么吓成这样……”

        ……好脏！

        但是小玥珂显然一儿也不怕他，仍笑嘻嘻：“温府之外不也是东城吗，能什么事？哥，你就别担心——”

        三错……

        ……

        “哥，我不会——”

        “啪——”厚鞭上肌肤肉发的脆响破空而来，泛红的痕转瞬便现在后背的肤上，玥珂呼一乱，双骤，再次跪倒在地。

        过往的记忆由远及近，　再又如云烟般缓缓散尽。

        “今日你敢私自府，明天说不定就敢私自城！城郊瘴气弥漫，又布有机关暗哨，你若偷偷去，恐怕命不保！”

        “此事是你错了，错了事就必须受罚。”温瑾瑕不等她说完便伸手打断，厉声：“手伸来！”

        玥珂睛一眨，尾迅速泛红，试图撒：“哥，我——”

        “那能一样吗？平日里你门那都是家中长辈知晓同意且有丫鬟、乳娘和护卫跟着，能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