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秦因如便踮起脚尖，仰覆上了周祁晏的嘴唇，和他一路吻了卧室里。

        但她的歉反倒让周祁晏更加怏怏不乐了。

        “我答应你，我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囚禁你，你不是我的，更非要圈禁起来的猪狗羊，而我之前将你囚禁起来，是我不好，是我猪狗不如，你打我骂我也是我应得的。”

        但她已经快三十一岁了，早就过了为疯狂的年纪，也耗光了对待时的力和勇气，她的朋友严若语也曾和她说过，她之所以会结婚生，其实不是因为她有多她老公，只是向父母妥协，找人搭伙过日而已。

        周祁晏也没让秦因如失望，她话音刚落，周祁晏便毫不犹豫地说：“我不会后悔！阿如，你也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你说的那些事，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想清楚了，我也不是因为沉没成本才会想和你在一起，你难忘了吗？我们当年分手时，我付的并不多。阿如，我和你在一起不会后悔，你离开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才会抱憾终！”

        可周祁晏最终并没有这么，因为他不想伤害秦因如，不想看到她一丝一毫的意外，只是选择了在她恢复记忆前，尽心尽力地讨好她，祈祷她有朝一日能心甘愿地留。

        看着前的这张结扎手术记录单，秦因如有些错愕，反复确认其真伪后，她才又问了句：“那如果我这辈都忘不了沈淮晏，这辈都只喜沈淮晏呢？你真的甘愿一辈都只当个替吗？”

“这都是我自愿的，我心甘愿这么！”说着说着，周祁晏也开始哽咽了起来：“阿如，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你才肯留在我边？我求求你，你就算像先前那样打我骂我都无所谓，只要你不离开我……”

        “真是个傻瓜……”

        见他一副仿佛遭人抛弃的幼犬的可怜模样，秦因如伸手了他的脑袋，柔声：“抱歉，我之前失忆了，你又禁我，我一时急火攻心，才会打骂你。”

        得到了他的回答后，秦因如又思忖了良久，最终还是妥协了，“好，我可以和你继续在一起，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第一，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限制我的人自由，更不能迫我，第二，你要听我的话，要对我一心一意，第三，如果我有哪天想走了，你可以挽留我，可以去重新追求我，但你绝不能阻挡我。”

        她也许永远也忘不了沈淮晏，也许永远也不会真正地上周祁晏，但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和他分开了……

        “你当真？”

        可如今，秦因还是打算要离开，只是这次她的语气柔和了许多：“我一看到你，便会想起你哥哥，我不可能不把你当替，所以……我还是离开你，才不会伤害到你。”

        他知，她不是不忍心伤害他，她只是不忍心伤害她心上人的亲弟弟而已……

        对此，周祁晏也没有心生怨怼，只是苦笑：“阿如，我说过的，只要你想，我可以一辈都是沈淮晏，我可以一辈都当这个替，只要你喜。”

        随后，秦因如又把手收回，叹：“我知，把你当替是我的不对，对不起，我不想再伤害你了……”

        “当真。”

        在恢复记忆后，秦因如沉思了很久，才决定不再逃避，和周祁晏好好谈谈。

        她其实也是差不多的心态，她现在只想过上安稳的生活，希望今后的人生能像晏如这个词一样，永远安宁安定，不想再像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和男朋友分分合合，来回纠缠。

        而后，周祁晏又从他袋里拿了一张医院的手术记录单，递给秦因如继续说：“你说你不想要孩，我便在差的那几日里，空去了当地医院了结扎手术，你若是还忘不了沈淮晏，我也可以去继续模仿他……”

        她今天就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一个让她决定是离开周祁晏还是继续留来的答案。

        看秦因如将要转离开，周祁晏连忙拉住了她的手，期期艾艾地说：“别走……别走……”

        周祁晏立应：“当然可以！阿如，只要你愿意留，别说只是三件事，就算是三百件事，我也答应你。”

        “我……”

        她对周祁晏并非是毫无可言的　她可以和周祁晏在一起，也可以不和周祁晏在一起。

        见周祁晏低不语，秦因如似是有些恼火，连声音都陡然了几度：“周祁晏，你过完年就二十四了，你已经不是小孩了，所以我希望你成熟，不要意气用事，我之所以会当面和你提起这些事，就是为了和你说清楚，我不希望我们将来会后悔，我也不想你是因为沉没成本才会对我穷追不舍，要不你还是多花时间仔细想想，你到底喜我什么，到底要不要继续和我在一起吧。”

        他也知，秦因如早晚会恢复记忆，他甚至有过找医生抑制住秦因如的记忆，让她永远都想不起来这件事的冲动……

        而秦因如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那我要持离开，你还要像之前那样那样囚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