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来。”

        姜叶缓缓抬起，问他：“雕花从哪儿学的？”

        姜叶跟在他后去，走电梯，看着数字从9跃到1，当时买房，魏成辉说要长长久久的9字，于是选了这一层，也不知，裴征他们买房是不是也冲着这一层义。

        一时间，几人抬看向她，路愉熙笑着说：“你也觉得好笑吧？！哈哈哈，我当时笑得泪都来了。”

        裴征忽然低，把脸伸到姜叶面前：“你这样看，就能看见。”

        有凶。

        姜叶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

        姜叶莫名其妙地笑了声。

        他个比魏成辉还要，明明肌很大，偏偏还要穿衬衫，绷得扣都要炸了。

        饭后，裴征去厨房收拾碗筷，路愉熙带着魏成辉和姜叶坐在沙发上挑选好看的电影，姜叶一个人歪靠在单人沙发上，看着他们俩人挨着凑一块看手机，路愉熙时不时笑着拍打一魏成辉的手臂，而魏成辉一直在笑。

        “怎么了？”裴征搓了搓眉，以为沾了什么东西。

        姜叶扯了扯唇角，拿饮料瓶跟他碰了碰：“回去吧，困了。”

        “去吗？”裴征没关电视，站起来，走到她旁边，或许以为她在哭，他半蹲来盯着她的脸看。

        姜叶也没问那俩人去了哪儿，径直坐到单人沙发上，盯着屏幕看。

        她有些倦了，不想陪他们玩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成年人游戏了。

        裴征怎么都想不到，姜叶会问他这么个问题。

        姜叶起去了趟洗手间，来时，已经看不见魏成辉和路愉熙了，只有裴征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电影。

        裴征：“……”

        “你你老公吗？”裴征跟着抬看的星星。

        但听到动静的时候，后脊像是被人了一鞭，整个人好像是散了架的，重脚轻，脑门嗡嗡。

        她其实猜到了。

        “跟我妈学的。”裴征还是回答了，他站起来，拿起大衣穿上，又拿起她的大衣递到她面前。

        她的丈夫在轨，而她和丈夫轨对象的老公在外面散步，喝饮料，看疤痕。

        姜叶：“……”

        “修手表的。”裴征拿了瓶饮，结了账递到姜叶手里，“你呢？”

        “卖书的。”姜叶了谢，发现瓶盖已经被拧开，她是那种注重细节的人，喝完饮，又仔细看了裴征一，他长得虽然不是很帅，但五官耐看，眉尾位置有疤，把乌黑的眉分割成断眉，他拧眉看人的时候，就莫名带着几分煞气。

        总之，都不该和雕花扯上半钱关系。

        裴征把她送到家门，转就要回去，哪知姜叶一直跟在他后，跟着他屋换鞋。

        “怎么的疤？”姜叶问。

        “上学那会跟人打架，被人拿板凳砸的，了五针。”

        她留来，纯粹是不想让魏成辉太得意，他笃定了她会回家。

        姜叶脱了大衣挂在他边上，低换上那双新拖鞋：“我改主意了。”

        魏成辉来之前就说过，吃完饭喝酒，看个电影，如果她觉得对方可以，就留宿跟裴征过一晚，如果觉得不可以，就直接回家，裴征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走小区后，两人沿着路两边的小路走，裴征一直不说话，姜叶也乐得安静，直到渴了，两人超市买饮料喝，姜叶才问了句：“你是什么的？”

        但今晚肯定不止吃饭这一项活动。

        即便，她心里并不怎么在意魏成辉。

        “你不回家？”裴征把大衣挂上，扭看她。

        自己的老婆在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作为老公却只关心自己的胡萝卜雕花歪没歪。

        路愉熙叫得很，是那种刻意的，浑然不顾外面还坐着自己的老公，以及自己轨对象的老婆。

        姜叶从来没发现，魏成辉还有这样的一面，明明都三十的男人了，却还笑得像个年轻小伙。

        那她，偏就不如他的意。

        姜叶并不觉得裴征会想跟她有什么。

        姜叶来后，觉空气还新鲜，喝酒之后一直晕，她早就想回家躺着，又不想被人以为是找借来，好像她一来，就代表她在意，代表她输了。

地品尝自己的菜，甚至还会在魏成辉夹菜不小心歪他的胡萝卜雕花时，伸手去扶正。

        实在是糟糕的一天，又好像没有那么糟糕。

        “你不你老婆吗？”她仰喝了饮料，看着的星河，有些慨，上次和别人抬看星星还是自己的同事。

        ?第三章

        难怪，男人岁数越大，越喜找年轻的，果然，年轻的女孩会让老男人找回年轻的自己。

        他刚刚都准备去拿纸巾了，又觉得姜叶表现得很冷静，可能不需要纸巾，她或许会好奇地问他，他俩究竟在一起多久了，亦或者问他一会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