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嗯”了一声,依旧没有转过来:“事不急,你可以先换上衣服。”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找我有事?”
“陛,安德鲁殿想见您。我已经和他说您在休息,可……”
王女陛的声音笑:“这又有什么?浴缸里都是泡沫,你也看不到什么。”
虽说整个皇里少有比银星更漂亮的,他和他们人种不同暂不比较,估计也只有柯斯阁能在样貌上比一比,不过以这个女人昔日的品味来看,一直不受她喜的自己都被退婚了,那说明柯斯大人也不是她的菜,不用担心会被染指。
少年的手法轻柔且到位,呼声也刻意放得清浅,方便王女陛睡。季汐这次却一直睁着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她只是在唾弃自己的堕落。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不用顾虑。”
于是大门吱呀一声从外打开,一新鲜的凉风灌,让周围的汽消散了些许。安德鲁寻着声来到了浴室前,看到她赤着肩泡在中后,立刻背过去,仓促:“你、你在洗澡怎么也不说一声?”
正这么想着,便听到浴室里传来些许不耐烦的声音。
察觉到少女的失神,银星轻声询问。季汐摇摇,脸上挂着一丝迷茫。这时大门突然被人敲响,女仆略微紧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之前虽和自己有婚约,却也一直花名在外,和不少材大、肌肉结实的男人夜间来往,骑士团中的裙之臣众多。可如今不知怎么的,突然转了,对一只买来的小雪狼那么好,失踪已久的人竟然也在她上闪闪发光了。
季汐开。
小瓶金的、亮晶晶的花油。这些花油也是特地从里带过来的,自一种极难养活的、珍惜无比的花,王女陛从小到大每晚都要涂一层,保持肤光细腻,散发着芬芳。
银星仿佛把他当空气,全神贯注地给王女陛涂着花油,阵阵的芬芳便是从这里散发来的。两个人关系还真是好,安德鲁莫名心想,这个女人明明看起来不是吃这一款的。
阿丽麦坎的人天生乐观主义,吃了这顿不顿,活够这辈就不辈,大家都有一种平静的疯癫。但她和他们却不同,她来自于别的世界,那里的规则是落地的,大家也是脚踏实地的,洗完手都得关紧龙,冲桶都只舍得用小,珍惜地使用着所有的资源。
幸好婚约结束了,真若是和这个女人成了亲,自己怕是被吃的连骨都不剩,可怕……
但不得不说,这种生活真的很。
“怎么了?”
安德鲁抿了抿唇,似乎想要反驳,却无奈方才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害羞得直接说不话来。
涂花油这种事并不难,银星也了许多次,他十分熟练地半跪在浴缸后,从她的耳垂开始轻轻地将指尖的花油涂抹上去。
可她现在竟然有被同化了,因为锦衣玉、权力中心的生活太多诱惑,她的每句话都是施令,每个表都让人揣摩,哪怕吃饭的时候一皱眉,大厨就得考虑自己的饭碗保不保,这种独一无二的权力会滋生巨大的诱惑,让她多多少少地麻木起来。
季汐叹了气:“让他来吧。”
“你这个人真是墨迹,到底是什么事,还要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