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个披了天使的恶罢了。

        我开始偷偷地去看心理医生，有一次索斯看见了我的青黑，担心地问我：“没有休息好吗？”

        我对他笑笑，他也了很好看的笑容。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确定，我边的这个男人就是索斯，因为他笑起来给人一种阳光开朗的觉，而西永远都是疏远的，彬彬有礼的，就像在上的天使一样。

        “是的。”说这个词以后我突然轻快了很多，我想我愿意为了他再赌一次。

        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就跟普通客人一样安静地用餐，没有多跟我说一句话，最后结账的

        我最终还是没有答应索斯同居的请求，他听起来很失望，但是很快又轻松地告诉我：“你开心就好。”

        我怕他，是的，因为那张跟西越发相似的脸庞。

        “够的，我只是想尽早还清贷款。”

        我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不敢在公众场合冒犯我，一边扯一个僵的笑容说：“今天推荐的前菜是鱼酱烟熏三文鱼，主推荐香煎西冷排，甜推荐传统的欧培拉。”

        “那就这些吧。”他随意地合上菜单，我这才发现他清瘦了很多，不，应该说瘦得太过了一，抿住嘴唇的时候侧脸看起来意外得锋利。

        “我让你到不安了？”索斯反问。

        他很明显是来找我的，那双蓝的睛看着我似笑非笑，我不知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意识地回避了他的视线，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立刻转去招待别的客人装作很忙的样。

        我没有办法告诉他我心中的恐惧。

        以前我觉得西跟索斯很好分清，但是现在，每当我跟索斯约会，我总能够从他上看西的影来，或许是说话的方式，或许是侧脸的某一个角度，太相似了，相似到尖叫几乎窜我的咙，最后化作一声变调的咳嗽消散在空气之中。

        我推脱不过，只好走到西的面前，着发麻的说：“迎光临我们餐厅，很兴见到您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确实因为焦虑和害怕睡不着，但是我不打算说实话：“最近有忙，接的翻译工作有多，还有打工......”

        “卡茜安，”领班过来找我说话，指了指西说：“那位客人是来找你的，你去招待一。”

        “怎么了？你很惊讶吗？”索斯的声音让我的有发，我扶着沙发的扶手缓缓坐，支吾着说：“额......额......有。”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一直都很不安，我没有办法确定你对我的，直到刚才――”

        我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工作的地方遇到“在家里养病”的西。

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张了张嘴，几度发不声音来。

        “这边一会再过来也是可以的，你快去。”

        *

        随着时间的逝，恐惧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发烈，我想起来西假扮索斯哄骗我的场景，若他不是西，真的是索斯呢？

        西和索斯，到底谁是谁？

        “不要太辛苦了，”他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都憔悴了，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

        我毫不怀疑自己对索斯的，但是每晚从噩梦中惊醒，我都会怀疑自己的记忆：奸自己的是西对吧？可是为什么梦里现的，会是索斯的脸？

        “可，可是，我......我这边还在忙――”

        我意识摇了摇，“也还好，我觉得是我比较......不过直到刚才，听到你说的那些话，我想相信你。”

        他好像真的是来吃饭的，认真地看了一会菜单，然后抬起问我：“今天有什么推荐的吗？”

        我终于发觉自己本无法克服往日的阴影，我以为我可以的，可是它一直都潜伏在我的心底，寻找着机会伸它的爪牙，猝不及防地挠我一，痛彻心扉。

        再相信你一次。

        011

        “你当然可以相信我。”索斯试探地说：“所以你是答应跟我交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