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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庆幸的是，梦境的时间速与现实不同。

        虽没办法过完完整的一天，但至少有时间两个人好好地吃一顿饭，好好地听启这些年来的过得如何如何。

        即使启光捡好的说，但是聪明如启盛，多少也能猜启在这些年的疲惫与众叛亲离。

        他第一次问自己：后悔吗？

        他从不后悔自己的每一件事，不论是对的还是错的。枪也好，卖小灵通也好，卖麻古也好，甚至包括对他哥生不该有的。

        但此时他第一次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走得太早，竟让哥哥在暮年边再没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托付的人。

        他看着碗里启给他夹的红烧鱼肉，哑着嗓说：“对不起，哥，我还是，得不够好。”

        即使豁了自己的命，他依旧没能让他哥过上幸福安稳的后半辈。

        “不，小盛，”温的掌心再次如多年前一样覆上他的脑袋，“你得足够好了，我一直很为你骄傲。”

        该死，启盛暗骂，怎么泪又掉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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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盛看了一上的钟，直觉告诉他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窗外的景开始有模糊扭曲，说明梦境快结束了，这是外面那位给他的预兆。

        启似乎也受到了启盛的绪变化，他跟着看了一窗外，问：“阿盛，你要走了吗？”

        “哥……我……”启盛嗫嚅着，不知如何开。

        “去吧，去吧。”启笑容，“你能看我，我就已经很兴了。”

        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启盛对他说：“哥，你还记得吗，当年我回京海的时候，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大概是及到启最疼痛的回忆，整个梦境似乎都晃动了一。

        “记得。”

        “我想说的是……”启盛绕过桌，走到启面前，用行动代替了他接来想说的话。

        他将唇轻轻地贴上了启的唇。

        受到启的僵，启盛低低地笑了起来，凑到他的耳边说，“哥，我想说……我你。”

        他正想直起，却觉脖上多了一只手将他的脑袋往压。

        启盛瞪大了睛，愣了一后，扶着启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由他哥主动的吻。

        命运如此宽容，在时隔十五年他竟还有机会受到来自人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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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完了吗？”那位鬼差问。

        启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