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官,鸡鸣即起,你们年纪轻,平日也少锻炼,怕是熬不住。朕话说到这里,择选人才是为了民,若你们家族只是为了声望推你们来,你们心中并无大义的,若开说要走,朕不会责怪你们,更不会迁怒于你们的家族。”李钰看了,都是些瘦弱的女孩,平日里怕也只是被关在家里学字绣花,离朝还远得很。人群中,她一便瞧见了程德望,程德望比这些世家小都要黑一些,但背得直直的,目光炯炯,看着就很有神。加上薛佩提前跟自己打过招呼,她也念过这个孩的文章,虽说稚了些,但想法很大胆。
待众人离去,李钰又叫人留了程德望来说话。
“草民幼时在村中私塾念书,学圣人之言、习为人之,寻常男没有比得上我的,可饶是如此,也只得夫‘可惜’二字。我通识诗书,不是为了待在后宅看着那一方天地发呆,然后被那方天地困死的。陛,世人常说,男大丈夫,文可定,武能安,那女呢?天地偌大,女就只能待在后宅吗?可是如今看来我与他们有什么不同?他们会念的书,我也会念,他们能写的文章,我也能写,甚至比他们写得更好,可为什么我只能是‘可惜’?
李钰拉着程德望坐,“你说得很合我心意,只是丑话说在前,这么多年,这么多
男要女柔弱、要女守德,他们却挑起战争,横尸遍野,失败了就说是女的错,何其谬哉?”
程德望目不斜视,拱手说:“打小儿在京郊长大,有幸攀到了雨哥儿的亲,了陛的。”
叫人畅快!”
李钰笑着又让她们座,挨个儿问了她们读多什么书、喜看什么书,她们对李钰这样亲切的态度都到有些受若惊。
众人一时瞠目,这难要她们评价当今圣上吗?
程德望看向李钰,一时间无法判断皇帝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只是她已无任何退路,要退后自然容易,可是想要往前,却只要搭上陛的手就可以了,思及此,她索心一横,答:
“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可能写来?中有住所,也有,这几日各位就先暂住此。”
“女为帝,自然是顺应天命。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题目就叫……”李钰顿了顿,看向众人,缓缓说:“女为帝,当如何?”
“诸位才能,朕也不想错过,”李钰笑了笑,“朕一考题,若写得好了,便留来朕边的侍笔女官。”
世间万由女孕育,既然如此,以女为尊才是天,如今陛登基,当是拨乱反正,以正天。”程德望一边说着,一边大量着李钰的脸,见她眉微挑,便知答到她的心上了。
“今年几岁?”李钰叫人到书案跟前来,又细细将她的模样端详一番,“你与雨哥儿不像,倒与程二爷有些像。”
“陛您应该更能会到,女也有抱负,也有才华,否则您也不会提薛大人与孙大人,更不会召我等。”
“陛,为民请命非男独有,吾等虽为女,但也有报国之心。只是空有报国之心,却没人为我们打开那扇门,如今陛给了我们、给了天女这样的机会,吾等自然不会退后,还请陛留吾等在左右,为陛效忠!”说话的这位正是礼尚书的幼女,名为徐薇,听说很有才,在闺阁中就组了个诗社,开了好几次诗会,在闺阁小中很有名望。
“朕有心要留你,”李钰抬起眸看了她一,有些冰冷,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一丝一丝将她细致解剖,“今日之题,你可能答得?”
只是她这样的豪言壮语说了来,一时间倒叫人不来台,李钰本来也没指望这些世家小能成事……她心中想留的,早就有了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