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这样,二人在此地已盘踞许久,薛佩想不通,京城怎么会还有绣衣楼不能渗透的地方?
“薛大人不来看看吗?”檀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或许有些事......见为实不是吗?”
“那位叫长安的大人,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了。”檀看了看日,轻声促:“这里午时反倒闹,仆想,大人应该也不想太过声张吧?”
似乎是在验证他的话,话音未落,叫卖声便此起彼伏地响起,确实闹。
“这便......”看似别无选择,薛佩只好拱手请礼,“叨扰了。”
一门,便看见那小儿缠着福伯要糖吃,福伯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由着他跟着自己了后院。
檀引薛佩了正房,雨就端坐在堂上,只着了一件单衣,脸有些苍白。
她看见薛佩没有丝毫的讶异,似乎早有预料。
“佩,你来了。”
“你也不必称我的字了,”薛佩冷哼一声,“原来从前的交好都是假的。”
“你接近我不也是为了偷药方吗?”雨笑意盈盈,丝毫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她掀开衣襟,被束住的腰腹,右角微微渗血,“那位叫长安的大人真是了不起,我险些丧命了呢!”
薛佩掩了掩鼻,遮住血腥味。
“别这样~”雨笑,“这副表......实在是伤人心啊......”
“玉公是谁?”薛佩皱眉问。
“既然你问起了......”雨敛了敛神,不复方才那样轻佻,“我说便是。”
“我是女皇陛的侍书官没错,除此之外,我还是先帝第二十帝姬玉祈赟。”
“先帝疼幼女,即使她一事不通也勉力让她登基,封我为侍书官,便是要我辅佐一二......可惜纵使她筹谋多年,还是禁不住人心易变,我那皇妹哪里懂得牵制之?母皇去世不过五年,朝堂便叫人一家独大,就连我都只能避其锋芒......”
“是真是假,与我有什么关系?”薛佩冷笑一声,“你如今在我朝,份再又有什么用?”
“你说的对!”玉祈赟笑了笑,腰间的伤扯得她脸有些难看,檀连忙上前扶她坐,跪着替她换药。
受伤的人脸如常,倒是换药的人脸上白了几分,汗透过发间滴落,渗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