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行之嗤笑着,“李钰手里有样东西,他看了之后,说不定才会心甘愿为我们事。”
红拂虽然笑意绵绵,说来的话却是不容拒绝的。
想到这里,李钰不由得一笑,看向坐在角落里的陆宝,挥手让他过来。
像这样的世家,你要动是不能轻易动的,若挪了他们一分权一分势,他们便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起来与你拼命。
可吴行之转却要自己手底的人注意起李钰平日的饮况。
薛佩摇摇,“太傅毕竟是男,总是有不方便的地方,臣方才想了想,臣从烛国带来的两剂药已经失了效果......实在是......”
第二日朝后,李钰便召了吴家大老爷了。
他正为如今朝中的风言风语得有些诚惶诚恐,被李钰突如其来的诏令很是吓了一,连消息都来不及递回家里,便匆匆跟着小黄门了。
“陛如今是担万民之忧的,肩上的担可容不得你病倒,还是多叫几个太医瞧瞧才稳妥。”
是太傅吗?
待李钰躺假寐时,她才开始认真思考着肚里孩的生父是谁。
“陛。”陆宝连忙靠了过来,殷切地看向李钰,“可有不适?”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些个世家们,仗着自己祖上有基,便总想着揽权夺势,说这样才是不“辱没门庭”。
“多谢公公。”吴家大老爷略了,带到小黄门离开,又听见里隐隐约约的争论声,终究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起靠近,侧耳倾听。
“国舅爷先在此间等等,”那小黄门笑得可亲,引吴家大老爷坐,“陛正和大臣们聊着事儿呢!”
可是人呐,哪能没有私心呢?那些世家们,也并非牢不可破。
红拂果然接过药方细细地看了一遍,看来看去不过都是一些寻常补气药方,“庞太医医术自然是叫人放心的,是婢冒犯了。”
吴家大老爷心里一惊,他心虚,即使是捕风捉影也足够让他手脚发了。
待送走红拂,薛佩这才敢来。
“也不是什么大病。”李钰挥了挥手,示意医女将方才庞太医写的药方呈给红拂看,“都是些补气的药......想来是前些日朕对青州的事忧心太过,这才拖累了。”
生父是谁都没有关系,是她生来的就好了。况且,她也不是不可以为这个孩找一位合适的父亲,决定权在她手里。
他们自己乱起来那才是真的乱。
“你去传信给程文云,让她......”李钰在薛佩耳边说了几句话。
如今也算是多事之秋,她想要守住自己的位置,须得直捣黄龙,不让他们有反扑的机会。
陆宝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糊不清地说:“绝对不会说去的!”
“林望卿那边?”
李钰摸了摸肚,兀自问。
她很久没有召幸后的人了,近来一次也就只有太傅了。
“你瞒得住,朕叫太医这可瞒不住。”李钰笑,“还好朕冷静来,没有叫太傅。”
吴行之回过神来,“也是个猪脑,也不知青王怎么养来了这么个废......”
“已查魏然所购之麦麸皆于吴家之手,难陛还要替他们遮掩不成?”
拂抬起,满脸笑意,“还记得陛小时候怕喝药,生病了也不想叫太医瞧,还是婢发现了,了几药膳,这才见好......”
毕竟太后是长辈,长辈要求晚辈尽孝,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薛佩脸一凛,连忙。
“朕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吴行之在听到红拂说没什么异常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说若还有疑虑,明日召她过来便是。
“太后与红拂姑姑毕竟安逸久了,忘了从前的手段也正常。”吴行之唇边勾起一抹笑,手里将养得好好的兰花一朵一朵掐了来,“陆家那小风倒是紧,还是要看住他才好,还有程家那个小傻......还有用......”
“如此,婢便放心去给太后回话了。”
李钰见薛佩走后,摸着自己的肚,颇有些慨万分。
李钰刮了刮陆宝的鼻,轻笑:“今夜之事,可不要说去。”
李钰拦了薛佩,又屏退众人。
“臣在烛国留了几个暗桩,臣这就传信过去。”薛佩略一拱手,这便要告辞。
“不必自责,”李钰宽,“庞太医也说,保养得当,生育便不会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