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睡得不安稳,刚想闭却见前寒光一现,颈间便是一阵冰凉。
于是众人又闹着要去量那些豪绅的田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魏大人,我奉陛之命,前开仓查验,请大人开门。”
“刺......刺客!”
魏然神示意手底的人去找援手,那人才刚走了没两步,便又被薛佩的人。
“你可别想着什么‘天皇帝远’,便想着得过且过,我的剑,还在你脖上呢!”
玄特地叫人先换了丈量用的绳,当那官员准备量地时,又叫人质疑这绳的刻度是否正确。
“若交的赋税与文书上的土地相当,那多来的土地,是不是就是无主之地?”
那些豪绅自然是不肯,日夜都请了护卫去地里守着,可是双拳难敌众人怒,玄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民便争着抢着去丈量豪绅的地,还闹着知府要地契文书。
分地之事闹得轰轰烈烈,弹劾玄的折一个又一个飞到李钰桌前。
李钰这放任的态度,就差没直说“此事就是朕授意的了。”
魏然听到这个消息眉便是一挑,连忙派人回去仓库里把先前预备的军资全销毁。
只是还没等人开门,薛佩便带了人围住了仓库。
叛军领自是不肯,杀了几个闹得厉害的,想要杀鸡儆猴,没想到吵着要走的人是少了,但偷偷溜走的人反而越来越多。
大家都知那些地主们是如何给自己减税的,只是一直找不到方法如何整治,如今有了陛的旨意,若是能叫那些地主把多来的地吐来,那自己岂不是就会多分一些地?
“大、大侠!”知府颤颤巍巍地了床,跪了来,“并非是在不肯,实在是......他们势力深固,非我辈能挡啊!”
知府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起初还以为是哪路山的侠士想要留名,待摸到上面的龙纹后,吓得他五投地,恨不得整个人都埋在地底。
那些叛军里本来就多是普通老百姓,听到有地分,便吵着嚷着离开叛军,回家分地。
不仅如此,李钰还给最先厘清土地账目的知府赐一幅“守正不阿,拨乱反正”的牌匾。
本就是乌合之众,这更加是分崩离析了。
“大人这是什么?”薛佩笑,“若无急事,还是先查了仓再走也不迟。”
玄也不糊,在夜里偷偷去了知府床。
知府只觉得脖一凉,连忙捂住脖,“一定一定照大人说的!”连带着玄边普通的佩剑都愈发觉得像尚方宝剑了。
魏然脚如同捆了千斤铁一般,在薛佩森然的神中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是啊,货真价实,当今圣上给我的。”玄往前走了几步,藏青的靴踩在知府面前。“我啊,也不是什么大侠,你明日若是老老实实照我说的,那你就还能活着知我是谁,明白了吗?”
玄也不言语,随手丢一块刻着龙纹的腰牌。
李钰也不给弹劾的人面,早朝时便直接了他们来,连发三问。
府上的护卫却一声音都没有。
跟着一来了。
魏然颓然地跌落在地,只能睁睁看着薛佩打开仓门,从里储存的货柜中,拿一袋又一袋的麦麸。
此战自是不战而捷。
那知府果真是犯了难,这些地蛇在此地盘踞好几代,哪里是他小小一个知府能阻拦得了的?
“大人,这麦麸是用来什么的?”薛佩了一把,“我怎么记得......这个仓,该是拿来放大米的?”
“丈量土地有误,不该重新丈量吗?”
顾斐趁此机会假意兵,只杀那些负隅顽抗的叛军,其他投降的,一概好酒好肉招待。
在这种对比,那叛军首领还没等顾斐杀大营,便被手底的人砍了颅。
玄轻笑一声,收回了剑,坐在桌前拿着帕轻轻拭着剑。
这三问问得那些人哑无言。
“你明日便落实那些人的地契,有多的地,便照一家人分去。”
知府抬看了一玄,只觉得他面目可怖,连忙又低,“大......大人饶命!”
“既然是无主之地,那么分给无地之人又有何错?”
“大......大侠,这可是龙纹.....”
那官员自然是有底气去辩驳的,当众便说让他们查验。
一查果然比原先的刻度要多上好几尺,那些民便闹了起来,一传十,十传百。
如此一来,其他有这种陋政的地方的官员,有些为了沽名钓誉,便也开始重新丈量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