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
他把我放来,接着一边整理他凌乱的长发,一边对我说:“就在这里分别吧,瓦琳娜瑞亚,再见。”
“啊?!喂!我听懂了――这句我听懂了!你怎么能有那种念――我是个小孩啊!我不认路的――”
“我……我就是提醒提醒……是关心你!要是你不是我朋友我才不多余说那些话。”
“哦……一会你是要在这里一个人弹琴吗?”我委婉地问。他上午刚说过他心不好就弹琴排遣。
“聊什么呢?”卢米好像是在问我。我正要回答他:聊聊你这一年来经历过的有趣的事吧!然而,他自己回答了自己,原来他是在自言自语:“那不妨还是聊聊我们都知的吧――你除了听说这座塔楼里发生的惨案外,还听了我那位主人什么事迹啊?”
“……要是你不是我的朋友,”他用灵语低声说,“我刚才就直接把你扔在那了。”
“所以我没把你丢在那啊。”他说着,坐来。有一绺发因为他的动作又从他的耳后散落来,但他没。他笑着凝望了我一会,继而又说:“毕竟我只是卑微的半,能和我尊贵的领主妹妹交上朋友实属难得,我不能这么糟蹋这份来之不易的友谊。”他拍拍他旁边的位置,“现在时间还早,来坐,再陪我聊一会吧,瓦琳娜瑞亚。”
我坐过去。这里很,我的前是一片只有血月的荒冷的夜,风过来,刮着我的面颊。
我瞥了一天上的红月,从它的位置判断,现在时间还早。卢米果然是生气了呜呜呜明明还可以一起玩会现在就要和我说再见赶客呜呜呜……
但我觉得我没错。在这个残酷的界想生存必须得看看脚,而不能遥望天空太迷。我不能因为害怕朋友生气,就不对他说这些。正相反,就是因为是朋友,希望他活得好好的,所以才……
我刚刚那番话是不是惹他不兴了?
“会有别人路过那里,你随便叫个人就把你带回去了。”他毫无愧疚地这么说,接着笑了。好像他不生气了。他收回手,不知怎么想的,突然教育起我来了:“遇到棘手的麻烦,第一时间去想解决的办法,而不是去害怕――瓦琳娜瑞亚啊,在界,尤其是这座城池,王的城堡,可怕的人和事太多了,你老这么胆小是不行的。”
“也是。”他简短地这样说完,发动了法。他突然变成了来时的那种移动方式,以非常迅疾的速度前起来。起初我吓了一,在过山车似的觉里抱紧了他的脖。但毕竟第二次坐卢米牌过山车,有习惯了。我渐渐冷静来,并且想到:
啊?怎么又聊卢克西
“嗯……是啊。”他说。然后他弯腰,伸手,用力了我的发。他对我说:“你简直不知你刚才有多可恶……我看起来像是蠢到那种地步,需要你来提醒我不要把一个心不好就杀人解闷的人想得太好吗?”
或者把他想得比他本来是的模样更好,对我的生活都没有影响,他现在只是一个我见不到的遥远的人,可你是要和他天天见面的……你不要相信这个能主宰你生命的人还有和你一样的善念,万一哪天因为这样的认知误判了他的态度……太危险了……”
像是我的话引起了他的思索,过了好一会他才回答我。
嗯,果然不生气了!
“我也没有胆小到那种地步!”我抗议,“要是你真把我丢在那,我自然会找到回去的办法……但是我会再也不理你了!”
他突然停来。我睁开睛,发现我们居然已经在那个熟悉的塔楼的尖上了――好快!!!
嗯……觉肯定是这样……卢米刚说完喜我的版本,要相信这个版本,我就泼他冷……而且他本来就是个浪漫的艺术家,艺术家不都特别讨厌被这些世俗和功利的东西羁绊住吗?我刚刚那些话肯定是踩他雷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