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恪令翻修扩建青梦居住的“玉清”,重新粉刷修缮,各种奇珍异宝不要钱一样往青梦里送,象牙的凤雕、黄花梨的隔扇、紫檀木的步床、一人的红珊瑚,看得人花缭乱……
“玉蝶,你信一日夫妻百日恩吗?”
她从未主动要求过这些,她也本不喜这些。
“陛,请收回扩建玉清指令!妾能服侍陛,已是妾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报,陛的赏赐妾承受不起!”
听罢,青梦不半兴不起来。以前她只是恪的助手,最终定夺全在恪,最后的玉玺也是恪加盖的,就算这样,朝堂上对她颇多微词,政局一有问题,大家就妖妃妖妃地骂她。
那继任者杀掉她这个手无寸铁的一代妖妃,岂不是立刻能得到朝野与百姓的拥护?
上一本把我写阳痿了,这一本把我写无能了……
有了初步的威望与支持,继任者再发动削藩之战,将恒北境的兵权收回,彻底坐稳新王的位置。
不写以后,我快乐许多!
她坐在书桌前,双手无力地捂着额,桌上摊着调令的公文。
恪寻了些由,把几个有能力的中立派臣降职到偏远之地,甚至把几个臣打地牢。
他死后,继任者可以把这些能臣重新调回并重用,对方就会用忠心予以回报。
最夸张的是,恪竟然打算把玉清和储秀打通,以便给打球的青梦,在皇修个私人场。
恪,她懂得那种无力。当生命倒计时敲响时,不论年轻时多么英伟势的人,都只能或躺或坐着,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朋儿孙为非作歹,而自己却连句话都说不动。
青梦冷哼一声,对玉蝶说,也对这诸天神佛说:“这是正常人的想法!可有些人他偏偏不当人,还不把别人当人,那就不要怪我不人!”
“妃,那是你应得的。退吧。”恪说罢翻了个,背对她,彻底拒绝了谈话。恪的贴大太监也颇有力见地将青梦扶起,恭送她回。
父母之,则为之计深远!!
玉蝶拿着剪的手一愣,她被青梦神吓到了,“信的吧。不都说百年缘分才修得同床共枕吗?”
她料理政的能力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因为她是女人,所以被人骂妖妃。如今,帝王用国库之银夸张奢靡地幸她,那真是实打实的妖妃了,骂得一也不冤枉。
好你个恪!你的亲儿是未来禮朝天,我和恒就要乖乖当这磨刀石吗?自己要死了,还要拉我垫背!!
打击接二连三的到来,最近她真的儿背。
“陛,为您解忧是我的福分。这些奏折我都细细看过了,照奏折容行分类,有问题的已经全标注,也附上了我的意见,您来过过目吧。”
恪苦笑一声,挥挥手,看都不看一奏折,“妃办事一向稳妥,都你的意思来,咳咳咳……”
“朕累了,退吧。”恪逃开了她审视的目光,懒懒地挥手,重新躺了回去。
但这些臣受的难显然会记到她这个妖妃上,骂她蛊惑圣心。
如今,恪全权放手,而她即无兵依仗,又无家世依靠,更无嗣伴,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青梦却不走,直接跪倒来,磕了个响。她今日来这还有第二重目的。
这都是帝王之术,青梦很熟悉,恪在给自己的继任者铺路。
青梦目光炯炯地问旁正在剪灯芯的玉蝶,她漂亮的瞳仁里动着罪恶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