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犹如晶般纹裂,破碎成无数虚幻的碎片。她耗尽了耐心,指尖轻轻敲击纹裂,“结束吧。”
到此为止了。
他安抚似地拍拍她,刚想说什么,又听见她问:“哥哥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和我搭话?”
胆小的佣人惊叫声。他们看向公女的神惊恐不已。再也没有人胆敢对她一分恶意。
那东西不敢答话,它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顺着窗的隙以无法被观测的姿态离开了。
那是他们的初遇。
她不愿意让梦看到他们相遇之后的事了,那是独属他们的回忆。
她认得他――那是她的哥哥,阿斯塔罗的骄傲,他刚满六岁,需要回到帝都接受洗礼。
的面包被丢在面前,年幼的公女没有表,与公爵相似的面容冷漠至极,惹恼了那位女佣。
他走到她的面前,温柔的笑容比阳光更温,“你好呀。”
公女没有想过那个男孩会来跟她搭话。
雪白的肤上留青紫的指印,满的血溅落在公女的衣裙上。她看着女佣不可置信地瞪大双,她什么也没有说。
没有人在乎她。
“我只是觉得――”莫里斯回想着那个时候,唇角不自觉地弯起温柔的弧度,与多年前的第一重合在一起,“你看上去很孤独。”
他们私称呼她为――“怪”。
回到现实后,她没有在意那只看不见的梦,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吧。”
时间只过去了五分钟。
扬起的手掌落在女孩的脸颊上,公女似乎觉得有些新奇,摸了摸自己红的脸颊,听着女佣痛恨的咒骂。
“是你杀了公主殿!”
夏洛特在原地冷看着她的过去。小的公女独自坐在秋千上静默地看着远方,她锐地注意到了躲在树后窥视她的男孩,但她没有声。
“已经结束了吗?”他抚摸着她的银发,扶起她的在她唇上落一个轻吻,他看着那双深蓝的睛,“夏莉。”
“结束了。”夏洛特说。
公爵不在乎这个着奥古莱亚之血的女儿。
连名字都不曾有,生活在女佣的恨意与公爵的漠视。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啊――!!!”
“我讨厌他们的法。”她在莫里斯颈间蹭蹭,声音很低。
梦的目的是她。
有人推开了门,满是血的公女平静地看了过去,深蓝的双平静地一如既往。
鞋跟接地面发“嗒嗒”的声音,珠过人纤薄的脊背,在他的腰窝聚集形成一小滩洼,又溢一些向滴落那幽秘的隙中。
有人说话,只有女佣在哭。
“哥哥。”她握住他的腰,将埋他的颈窝,贪婪地嗅着他的气味。
小小的女孩冷漠地注视着她,女佣崩溃地哭来,手掌拢住公女的脖颈。
“――为什么活来的是你!”
目之所及尽是女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