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夜劳累,孙权躺着躺着竟又睡了过去,直到女帝带着好笑的yan神将他推醒。他rou了rouyan睛,似乎看到女帝的颈间多了一块不属于自己的红痕,他yan里划过一丝暗se,很快被他垂眸遮掩过去。
他的转变似乎成功引起了女帝的兴趣,竟又连续召他侍寝数次,有时扮zuo偷qing的叔嫂,有时则是让他蒙上yan扮演长兄,即使始终不能从她kou中得到一个名分,但孙权好像已经沉溺在这种饮鸩止渴的关系中,只为了能与她多见一面,孙权宁愿穿着她并不喜huan的大红se衣袍在御花园枯等许久。
可及时得到了更多与女帝相chu1的机会,孙权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思虑更深。他似乎总是得到的越多,害怕的就越多。那神秘的暗门和女帝颈侧的红痕始终在他的脑nei盘旋不去,未知的风险让他寝shi难安。
足足等了十日,孙权才等到机会。女帝要同皇后一起chugong几日,孙权也从曾经的手xia那里拿到了女帝寝gong一扇窗hu的拓印钥匙。
他一路上躲过了数个守卫,找到那扇窗hu,飞shen一跃就顺利地jinru了无人的寝gong。
站在暗门前面,他想到过无数种可能,或是用来藏机密的书阁,或是联通哪个小妖jing1寝gong的地dao,不guan是哪种,他都不亏。尤其是第二种,他就用偷运jingong的宝剑把那该死的男人砍死!一个见不得人的玩wu罢了,也敢与他江东孙仲谋争chong?
可站在看清密室的全景时,孙权全shen的血ye似乎都凝固住了。这些年在人们的称赞中,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永远地摆脱了阴影,直到这一刻,那些被他刻意忽略掉的细节,再次回笼。
锁链上的人也听到了声响,面se不善地抬起tou来。两人都未曾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次相见。
“……长兄?”孙权声音发颤,甚至已经zuo好了退后的准备。
“仲谋?”男zi的yan神亮了一瞬,紧接着被异样的神se代替。他曾经认为兄弟阋墙这个词汇,无论如何不会发生在孙家,并不只是因为他不知dao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而是他自认对待亲人,始终是同别人不一样的。
以至于女帝将他囚禁后,只用了一句话就止住了他的自戕行为。
“你和你弟弟,想一起活还是一起死?”
女帝将孙权的neiku扔在地上,gao傲的声音中带着极明显的恶意。可孙策仍然没有任何犹豫,大笑着放弃了抵抗,任由她的死士将自己锁jin铁链里。
他为仲谋苟活,而仲谋的ai意静悄悄地滋生于他shen后的阴影,在他毫无察觉的几年里扭曲而疯狂地成长。若是孙策当真一无所知就罢了,可他却被关在最为方便窃听房中事的隔间,将自己胞弟扭曲的心意窥了个gan1净,这样的局面如何也不能让他毫无芥di。
孙权又何尝不痛苦?长兄果然没死……他在战事上筹谋良久,却一败涂地,而在qing场上,竟也如此失败。他宁可放弃自尊zuo长兄的替shen,自以为是得了她的青yan,可在她看来恐怕只是个可笑的小丑吧。指甲抠jin掌心,被玩nong的恨意一时间席卷了他的脑海。
深呼xi几kou,他又冷静xia来,看着尚且安在的长兄,他顿觉自己的计划更添胜算。
“长兄,这些年你还好吗?”已经和自己一般gao的男孩,用那双碧绿的yan睛看向自己。突如其来的兄弟重逢,孙策没有想到竟是对方先整理好qing绪。
“仲谋……”或许是在这里被关久了,他的思维也迟钝起来,一时间不知dao该以何种心qing面对胞弟,他垂xiatou低声说:“不好。”
“……”孙权看着长兄shen上的四条铁链,一时间无法反驳。
两人再次陷ru诡异的沉默。
“长兄,这间密室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孙权再次chu声,只是那双绿se的yan睛中,似乎带着些奇怪的qing绪。
孙策曾经自以为很了解弟弟,可这段时间,这一认知已被完全打破。但终究是手足兄弟,他决定再给二人间的关系一个机会:“听不到。这间密室隔音甚好,外面也听不到这间密室的声音,这间密室自然也听不到外面的响动。”
他倒是有一半没有骗他,外间确实听不到这间密室的响动,不然他也不可能被在这里藏了这多年。只是弟弟与女帝在外间的那些淫言浪语,他一字不漏地全听了jin去。
“哦?如此甚好,长兄,我有一个计划!”孙权的yan中闪过一抹暗se,紧接着亮了起来,“这密室里可有机关?”
“从我被关jin来,还没有见过有什么机关,不然我早成筛zi了。”孙策还是没有什么表qing,甚至也不敢直视向自己走来的孙权。
这让孙权心中有些忐忑,便想着讲些家常拉jinxia两人许久未见的qing分。“长兄,自你离开后,我接手江东军,原本非常顺利,已然攻xia了几座城池,过得还算不错。可广陵王她……”他恶狠狠地锤了一xia墙,继续dao:“我不知她从哪里得来的qing报,竟在我军chu征的返程截杀……将我生擒。”
见长兄终于要张嘴说些什么,孙权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