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惑:“那你为何……?”
又对她千依百顺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多少都是有些动的。
而洛咏贤原本黯然的神,也因陆为霜的到来倏地染上了雀跃,他手忙脚乱地为陆为霜倒茶,甚至都忘了他是可以吩咐婢女来这一切的。
但她现在是一个男人也不想要了,只想自己手里多攥着钱,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去过逍遥自在的日。
滴可穿石,陆为霜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洛咏贤化了,以至于她今日竟主动去找洛咏贤了……
她发现他还是和从前那样不经逗,看着他因着她和男亲昵时暗自神伤,悻悻而退时,她却忍不住笑了声。
他是她见过的最特别的男人,他和她所见过的男人都不同,他从不会去拈花惹草,也不会去秦楼楚馆,除她以外,他对别的女都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不必了,我不渴。”陆为霜握住洛咏贤的手腕,抬直视他那双倒映着她影的眸,便开门见山地问:“我过来只是想问你,你明明就是介意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你分明在意的要死,为何还主动给我找男?”
“所以,你可否别抛我?就算你要离开,能不能也先履行完我们俩的一年之约再走?”洛咏贤说完低了,他不敢望向陆为霜的睛,因为他怕在她中见到抗拒和嫌恶的目光。
她从与洛咏贤相识前就已非完璧了,此后仍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而他虽然嫉妒,却从不会介意她的贞,也不会像洛景鸿那般,说她脏了之类羞辱她的话。
程沥对她也好,但像他这种自幼锦衣玉,被人阿谀奉承大的公哥,本不像洛咏贤这样千依百顺,没有尊严地讨好她的事来。
他不止对她一个女人会有这种占有,他对他的其他女人也会有,一言以蔽之,他只是把她们当成了他的所属而已。
洛景鸿对她的与其说是,倒不如说是占有和男人的那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
“好啊,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见她许久都没给他答复,他更慌了,又急忙补充:“我发誓,只要你不中途逃跑,一年后你若是还想离开我,我绝不会拦着你。”
“因为你想,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言。”原本是陆为霜在握着洛咏贤的手腕,而此刻,洛咏贤则反过来牵起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你不是我的所属,也非我父亲抑或其他人的所属,但我是你的所属,永远都是,只要你能留在我边,就算我并非你的唯一,我也心甘愿。”
而那两个当她男的少年,虽然也卑躬屈膝地讨好她,但她受到他们的讨好并非于真心,并不能和洛咏贤相提并论。
洛咏贤闻言沉默了许久,因为他怕他贸然开会惹得陆为霜不快,再三斟酌后才:“其实我从小就向往戏文里那些忠贞不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所以在遇见你之后,我便想着能和你长相厮守,也不想让别人足我们之间。”
而有些男人就是有那种淫妻癖,准确来说还是不把女人当人看,而是把女人当作是可以分享的玩,所以也无所谓妻妾红杏墙,甚至于会为了某些利益或是自己的特殊癖好,也不自己的妻妾愿不愿意,就主动把她们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不过……在此之前,她倒是乐意再陪洛咏贤玩玩,反正也只有一年而已。
他本就好了被拒绝的打算,可在一刻,他却听到陆为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说了他梦寐以求的话。
她说不想要孩,他还主动喝了绝嗣汤,还能让她养男,若无前世的那些恩怨,她倒是愿意去接受他。
时逢盛夏,院里的木槿花开得正盛,由青石板砖铺砌而成的地上落花簇簇,嫣红的落花散落在地,给青灰的地面平添了几分彩。
可洛咏贤却两者都不是,他对她是有着占有,也没有那种特殊癖好,但能为了讨好她,竟真能容忍她养男……
陆为霜本以为洛咏贤会因此而什么过激的举措,可一个多月过去了,天气都越变越了,他倒依旧如常,除了时常会争风吃醋以及比平时更卖力地讨好她之外,他和从前并无分别。
越是和洛咏贤一起相,陆为霜就越是能觉到他和洛景鸿不一样,比如他们对她虽然都有着烈的占有,但却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