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鸿这次昏迷了整整一天,当他再次醒来时,他的状况也急转直,以往他只是略乏力,而现在……他却只能在床上,连抬起手臂接过药碗都格外吃力。
可洛景鸿又哪里能回答得了她?歪斜的嘴里只能发糊不清的声音。
洛咏贤最终被赶过来的一众家丁给制服了,与此同时,洛景鸿也因急火攻心,中忽然涌上一腥甜之气,猛地呕血,再次昏厥了过去。
可如今,洛咏贤可不会再在意甚孝,而洛景鸿由于近来有恙在,再加之他又岁近不惑之年,比不得十几岁的少年手捷,竟一时失手被他反制了起来。
她很疑惑,他是怎么还有脸提起这个名字?
……
一个多月过去,如今他除了珠能动,现在是连话都说不来了……
…哈哈哈……嫡母?”
“啪――!”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洛景鸿的瞳仁也因这一掌骤然紧缩,似乎是在诧异。
洛景鸿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度日,一天十二个时辰大概有十个时辰在睡着,只有陆为霜来看他,他才会用着上所剩不多的力气拽住她的手,望着她喃喃着:“玉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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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从一开始就是有迹可循的,可他还是傻乎乎地了去,纵使现在恍然大悟,他却是早已泥足深陷,无法自……
这其中当然少不了陆为霜的功劳,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她便亟不可待地来检查成果了,“夫君,我听人说你昨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您可别吓我啊?给我回个话吧!”
“逆!反了天了你?!来人啊!”他的突然反抗令洛景鸿和陆为霜都为之讶异,洛景鸿近来又病了,只好把在外的仆给喊了过来。
回想起自他见到陆为霜的第一起到现在,似乎一切都只是她为他设的圈套。
洛咏贤倒是记仇,洛景鸿先前是如何打他的,他此刻便如何加倍奉还,还边打边笑:“父亲,你已经老了,可母亲她还依然年轻,你得上她吗?”
而后,陆为霜还把盖在他上的被褥尽数掀开,走到床上抬脚踹向他的裆,居临地看着他笑:“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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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相信陆为霜就是陆玉娥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可如今……他却是不得不信了。
“夫君?您莫不是病糊涂了?妾是为霜啊。”陆为霜每每闻言,都会不着痕迹地甩开他的手,然后寻了个由离开。
要知,当年可是他,亲手害死了她――以及他们尚未世的孩……
此后又过了一个多月,当院里那颗梧桐枝上最后一片叶凋落时,洛景鸿的也如同这枯木般每况愈。
她笑了许久,直到笑得泪都了来,她的笑声才停,转而伸手狠狠地扇了洛景鸿一耳光。
洛咏贤到底还是习过武的,他之所以不反抗,一是因为太过愕然外加心中愧怍,二是因为洛景鸿毕竟是他的父亲……
久到……已经整整两世了。
之后的几天里,洛府请了不少大夫,甚至请上了太医院里的太医来为洛景鸿诊治,但却丝毫不起作用。
见洛景鸿真的连话都说不来了,陆为霜忽然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