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谁啊?”
皇后脸上终现仓皇之,“他……他之前让我……把兵符拿给他。”说是拿,实为偷。
赵游柔声:“待会有人要来,放哥陪着我可好。”
只怪她兄长将太说得如何穷凶极恶,仿佛太登基后她王家的好日不仅到了,还要被斩草除不可,到时候她就算独善其,也若失浮萍,又能风光到哪里去?
赵游吃了一惊,他虽算得上总揽朝政,但兵符自是皇帝亲自保。
“你弟弟那个德,能个富贵闲人已谢天谢地。”她复又心烦意乱,“可你舅舅,唉,你舅舅,小游,也怪你得太紧了。”她到来还是偏着娘家,埋怨起赵游的不是。
徐放松了气,“我说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他再不肯多耽搁,拂袖而去,竟无只言片语加以责难,反令皇后羞愧难当。
徐放嬉笑脸地抬起,看清赵游神,眨了眨,飞快蹿起,沉着:“发生什么了?”
可是兵变……若是事败,便是株连九族的谋逆重罪,连她也不能幸免;即便事成,他们娘两也不过是她兄长的傀儡,受尽天人唾骂,哪有现在来得安耽。
赵游没空听取皇后的心路历程,简短问:“何时拿走的兵符?怎么的京?”
话已至此,多是王期那里有什么动作,遂促:“母后可有要事知会?”
“他……他要来了。”
赵游沉:“十五日,四百里加急的奔命书至凉关也需二十日,若我今夜遣人城,应能将大军拦在……赤乌城前。”太虽在九重之上,却对山河地貌兵势战谙熟于心。
赵游这几年有条不紊地推动科举取士制,虽然大利天寒士,却有损皇亲贵胄的升官路。因他仍是太,担心过早树敌,一直不曾大刀阔斧改革,甚而越发纵容宗室,亦方便日后清算;他的舅舅王期领节度使,坐拥北军,常年镇守边疆,实属心腹大患,赵游有心压制,但因胡虏犯边,正值用兵之际,赵游未曾加以掣肘,谈何“得太紧”。
赵游作证,养有利于解压是真的。
,不屑多加为难深中的孤儿寡母,他矛所指的是盘错节的外戚势力。
徐放本以为要迎来一场恶战,全神戒备剑鞘,不想匆匆赶来东的都是弱鸡书生,更有些白发苍苍的衰翁。
“十五日前,我亦不知如何的京,我只命女送。”她低声气。
皇后嗫嚅:“此事我越想越不可。”
赵游然大怒,“是他要来,还是北军要来!”赵游之激愤,不仅为了王期胆敢行兵变之险,更是因为北战事正急,他竟为一己私利率大军回京,弃国家重镇于不顾,不知边关将是何等惨状。
徐放拉起他的手,粲然一笑:“那是自然的。”
赵游:“我的幕僚。”
赵游行匆匆回,他家放哥焦躁不安地蹲在殿门槛上,像只翘首以盼的大狗,赵游喜地摸摸他的脑袋,又弯腰捧住亲了亲额,徐放也用脸颊轻柔蹭蹭赵游的肚。
“……”赵游苦恼地了眉,是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虽努力延揽过武将,可惜南军都是吊儿郎当的勋贵弟;北军倒说不上一块铁板,他亦布数枚棋,但北军常年驻边,一时间京中竟无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