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争皇位,你母后不帮你还能帮谁?”
赵游私心里已钦徐放为皇后,纵然自己不会找些莺莺燕燕陪他玩斗,但作为一国之母必须有些基本政治素养啊。
“她除了我外另有一个幼,她喜十二弟不假,更重要的是小十二才七岁,若是幼帝登基,她便是垂帘听政的皇太后,无冕之帝王,自然千百倍好过受辖于我这不服教的长。”
赵游冷笑:“九弟嘛,这蠢货是自投罗网,他与我母后结盟,本想捞些好,不防被母后拿枪使。他便是栽赃我不成,母后也可坐观我与他兄弟阎墙……却把我也当成傻了么!”
徐放哀怨:“这回我听来了,你在哄我!而且一都不走心!”
娶个清纯不作的乡巴佬皇后真是别有趣味啊,世间的因缘际会太奇妙,过去怎么也想不到,和自己共度余生的会是这么一个傻瓜。
赵游早几月还在徐放面前小白兔营业,现在真不拿他当外人了,兴致讨论生杀予夺的大事,品评他人时更是常带轻蔑严厉之意。
你可才笑的。”
徐放满雾地赞叹:“小游你真厉害!”他虽词汇贫乏,无法胜任巧如簧的佞臣,但胜在真实,令赵游龙颜大悦。
“你和你娘怎么闹得那么僵?既然是亲生的,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不如找她谈谈,或许就此解了心结也说不定。”徐放自是重重义,方能推己及人。
“九弟不足为患,便是父皇那里我也本有九成把握,变数只在我母后和亲族。”
赵游闻言动得没话说,然后冷酷:“我继续讲给你听。”
赵游更是笑得停不来,徐放愤愤低用自己的嘴去堵他的,腻歪亲了半天,各自晕转向,捡起话又费老大功夫。
徐放纳闷:“她一介深妇人,有多大能耐与你一争?”
徐放理所应当:“不用分敌我,我只听你信你一人。”
“我事后对礼单,方知失窃贡品乃一支赤帝灵芝,正是父皇苦求的不死灵丹的药引。其实哪里有什么不死灵丹,就连那御前红人的方士,都是九弟引荐的。”他自嘲:“投其所好的本领,我不若九弟。”
赵游柔声:“有我护着,你不用懂这些的。但总得分清敌我,才好提防啊。”
赵游莞尔一笑,“放哥当这是单打独斗的比武么?我们各有休戚相关的阵营,更似两军对峙的棋局,母后有外戚武将扶持,我有宗室文臣所向。若论赢面,却是我大些,遑论名正言顺这四字,便是以我在前朝的数载人脉布置,岂是轻易能被扳倒的。”
“父皇这等帝王心,最忌恨有人阻他长生,若是上天听,纵使父皇将信将疑,终究对我心存芥。”
他见徐放一知半解的迷茫神,心中暗叹,“过去三不五时才能与你见上一面,只盼着多多亲近,不愿分心在那些烦心事上;如今你既长伴我边,多少长心啊。”
预备役徐皇后浑然不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还以为自己是在帮赵游的大忙,因此费力谋划策。
徐放愁:“我学不会这些的。”
“放哥不懂,天家无。便是母分,在泼天权势面前也不得数的,再说各派利益捆绑太深,一己之意无足挂齿。”
你在朝堂,我在江湖,经历八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