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哭,能随时起床,换成旁人得到吗?”
梁穹暂时哑火,何缜却幽幽:“师兄去当乳夫,谁来当亲卫长呢?”成璧一愣:“如今回到京都,只怕更不需要……”
“谁说不需要?仙正是关键时期,孕果往往要静吃七月才能见效,此间不能剧烈运动,否则会降低效果。短时间哪能找到合适人选接替师兄?”见成璧还再争,何缜又,“我们商量来商量去,决定权却不在自己手中,还是待面圣后再议吧。”
关于“孕果”之讨论暂时告一段落,前桥此时尚不知晓这是众卿争夺育婴参与权的开局之战,只觉他们态度积极,贴微,在这样的环境中怀孕,似乎比想象中轻松许多。
当夜前桥将五人全叫来床上,享受一场环绕立摩,目光注视到哪张脸上,都会从心底涌一幸福的。她靠在梁穹怀中,将昂的手握在掌心,那只手比其他男柔纤长,却不会太过刚,就如同他柔的面相。
可这样貌似柔弱的昂竟然会在生死关定站在梁穹边,冒着被乐仪讨厌的风险,那个有人味儿又何其冷漠的决定。或许乐仪会怨他,皇元卿会怨他,可梁穹和自己都会激他。
她不觉得昂没有心,他当然有在意的东西,只是与常人不同。在他的世界里似乎没有明日和未来,没有长期的打算和积淀,只有当。他不栈恋质,也不期待隽永,唯独此时此刻的想法和受,会被他准捕捉。
正如他一直带着那些乳钉和银链,丝毫不觉屈辱,只是考虑到这会带给公主新奇的验。而当他即将离去,以为不会重逢,就把那些东西尽数舍弃,来时孑然,去时条条。
可是这样想来,自己是他求生的动力之一吗?他的价值在需求中得到肯定,也慢慢有所期待,这难不是枯枝的蘖芽吗?至少现在梁穹说要去死,昂一定会拦着的,就像当初他在梁穹受辱时保护他的尊严那般。
前桥想着,不由得一笑,床外侧的成璧正将切块果盘拿在手中,睨着她:“看着昂移不开,我可提醒你,别想些有的没的,你现在于关键时期呢。”
“啧,你知我在想什么?”
成璧能猜到,但不好意思说,他看了看梁穹,随即遭到前桥毒打:“你又看他!人家又没吱声,你有话就说,看别人什么?”
“我……我也不确定,”他问梁穹,“几个月后可以正常……啊?”
梁穹倒是很理解他遮遮掩掩的表达:“我记得是避免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至于有没有记错,明日请来住家御医,详细咨询吧。”
“那若是不……嗯,能不能用……别的法……”
梁穹又用他那神奇的理解力听懂了成璧,但他也不知答案:“明日一并请教御医吧。”
何缜倒是听得大皱眉:“师兄到底要问什么呀?为何吞吞吐吐?”
前桥看着面红耳赤的成璧,讥讽:“人菜瘾大,他的面都被渔网兜住了,还没回归本呢。”气得成璧把喂到她嘴边的一块果撤了回来,害前桥咬了个空,差伤到,他又觉得扳回一局,“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那么猖狂,哭的时候也格外凄惨吧!”前桥不屑。成璧却笑得讨打:“我何曾哭过?你休想编排我。”
好好好,都没发生,都是编排。
前桥作地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何缜的手背,别说,承载六个人的床的确有些拥挤了,宅邸可以不扩建,至少床要大上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