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因为停电的缘故停止了运转,狭小的茶间闷无窗,唯一的关闭锁死,俨然成了一间密室。
“妻主不必担心,这胎还不到两个月,不碍事的。”宁致远抚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温柔地笑了笑,“喜给妻主饭,能时不时地过来见妻主一面,已经很满足了……”
狭窄、黑暗、密闭空间……那是他生命中最惧怕的东西,因此宁致远很少独自乘坐电梯。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变成了那个不被疼、无人关注的小孩。
依着族中惯例,男有孕时家里都会准备的小过来伺候,以防他们求不满憋坏了自己。然而这些赏赐却被宁致远断然拒绝了。有正夫珠玉在前,得妻主亲手制作傀儡娃娃夜夜温存抚,他竟也开始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有幸被妻主特殊对待,帮助他度过这段无安放的发期。
宁致远听了老脸一红,低垂着睛不敢看她,“想,自然是想的……”
男人的窘态大大取悦了雪枫,以至于她打定主意次挑选红号必带宁致远。届时将对方洗净了,在他白花花的肉上盖满各唇印,尤其是那只硕翘的大屁,最应该多多地盖章。红唇雪肌蜜桃,那是何等活生香的景啊!想到这里,陆少主搬砖搬得更有动力了。
宁致远逃命似地跑茶间,拧开龙机械地清洗着餐盒,满脑想的都是床上那事儿,以及妻主今晚会如何“玩”他。妊娠过程中的饥渴令男人本能地渴望得到妻主的疼,连白天工作时都无法静心,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厕所靠自己解决。
宁致远捂着,双一跪倒在地,于无尽的黑暗中惊恐地睁大了睛。尘封许久的往事般涌脑海,他急促而吃力地息着,像极了一个哮病发作的患者,仿佛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就在这时,一闪电劈,紧接着响起震耳聋的雷声。整栋大楼突然断了电,陷无边的黑暗之中。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风,茶间的门“砰”地一声上了锁,四周万籁俱寂。
“爸爸……求求你,放我去!”男孩稚气的小脸挂满泪痕,他拼命地哀求着,却换来其他孩的哄笑以及柜门上锁的声音。
一番激四的吻之后,陆少主嘴角,抛来一个暧昧的神,“乖,等我一会儿,回家了再好好疼你。”
人的望从来都是无止境的,宁致远有时也觉得自己过于贪婪,与寻常男相比,他的婚后生活已经非常幸福了。为偏房庶夫,原本只有诞嗣的方可记妻家族谱,在某些规矩森严的人家甚至将其限定为仅生育过女儿的庶夫才有资格妻族祠堂,接受孙香火祭拜。
冷漠的父亲毫不在意地转离开,徒留年幼无助的自己蜷缩在仓库深的储柜里,挣扎、哭泣、叫喊、哀求,直到他再也发不任何声音,再动不了一手指。没有人过问,没有人发现,大家习以为常地过着他们的生活,只有他被永远地遗忘了。
宁致远不明所以地走上前,一秒便被女孩扣着巴,以雷霆之势堵住了双唇。
而陆少主却大方得很,在得知宁致远有孕后,第一时间通知关东老家将他的名字记录在册。不这一胎是男是女,能不能顺利生来,现在他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陆家人了。得嫁如此良,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宁致远在哗哗的中冲掉手上的泡沫,长了一气,心豁然开朗。
雪枫大快朵颐之后,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联想到对方怀六甲,不禁言提醒:“雨天路,夜黑风大,以后饭送餐的事还是交给厨师和司机吧。你不方便,就别来回折腾了。”
说完,他匆匆收拾了一桌餐冲办公室,唇边还残留着女孩的红印,那惊慌失措的样活像一个受了恶霸调戏的良家淑男。
宁致远被吻得晕转向,张着嘴巴吱唔了半天,才挤一句话:“我、我去洗碗……”
雪枫见他那副言又止的小媳妇模样,顿时明白了七八分,故意调侃:“想我了?”
“既然如此,为了不辜负领导的盛邀请,我也只好抓紧时间搬砖,争取早儿班咯。”雪枫伸了个懒腰坐回工位上,正埋苦,随即想到了什么,隔着屏幕朝男人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