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柄寒光闪闪的巨镰劈而,斩断了狐妖的前肢。
中元节如约而至,地狱之门大开,鬼市降临。无数亡魂穿着寿衣,提着白纸糊的鬼火灯笼,排着长长的队伍涌上大街小巷,沿路寻找祭祀供品和香火纸钱。
“别乱叫!”沈玉厉声维持着秩序,盯着上方女孩的侧影,“陆少主没动,大家静观其变。”
雪枫勉御剑稳住形,上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那些碎裂的布料随风猎猎飞舞,整个人仿佛一只残破的晴天娃娃。
糟糕!雪枫暗不好。只听远传来原来午夜的钟声,天边升起一轮血满月,刹那间妖风四起,鬼气森森。
有人在方尖叫,应该是沈会长和她的同僚。此时的她生命征严重降,失血过多令她晕目眩,模糊的视野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发光,一闪一闪灿若星辰。
妖狐松后撤,在她肩留两排血肉模糊的黑红窟窿。
它狂妄地大笑,朝奄奄一息的女孩伸前爪,打算握在手中仔细把玩。
咚――咚――咚――
“畜生!”一声怒喝响彻霄汉,半空中突然现一大黑影,横亘在女孩与凶兽之间。
“你竟敢……竟敢伤害我的……”黑影目眦裂,愤怒得说不话来,浑燃烧着阴森可怖的幽蓝鬼火。他举巨镰,手起刀落,一刀又一刀地砍断妖狐的四肢与长尾,让凌晨的江畔连绵不断地回着野兽凄厉的悲鸣。
这家伙会吃了自己么?若真如此,她可以抓住趁对方嘴的时机自爆灵力,为华东分会的驱师们争取时间撤离。别问她为什么不怕死?一级驱师就是为此而生的。要想伤害她后守护的家园与同僚,除非从她的尸上踏过去!
九尾妖狐被某方不知名势力打得节节败退,一时间哀嚎遍野,震耳聋。只见那凭空现的家伙过丈,银发赤瞳,肋生双翼,一对恶角,半张脸罩着狰狞鬼面,打着赤膊的胴漆黑如夜,布满了彩绘的纹刺青。
雪枫目光一凛,然而受了伤的右臂使不上力气,她只好将全的灵力汇聚在左手掌心,试图给对方致命一击。
“陆家传人,你在想什么?真是有趣的神呢,直接杀了怪可惜的。”九尾妖狐步步紧,声音透着无尽的望与贪婪,“不如把你带回去个压寨夫人,也让小的们尝尝一级驱师的滋味,哈哈哈哈……”
“鬼、鬼啊――”不知谁发一声尖叫,人群顿时动起来。妖怪还没除掉,又不知从哪冒一只来历不明的鬼族,这可如何是好?
会长,您确定?陆少主选择躺平不动,难不是因为她负重伤,快要死了么?众人十分无语,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九尾妖狐已成定数,没救了。雪枫长叹一声,大脑速旋转,考虑着如何将人员牺牲降至最低。
那是自己的手,左手无名指。雪枫前发黑,不由得用力摇令自己保持清醒。她记得自己右手拇指上多年来一直套着家主扳指,而左手无名指,最近新添了一枚镶着黑珍珠的指环。
天杀的,痛死老娘了。早知就该申请把袁瞳编专案组,这时候一个巫医半条命啊。
雪枫确实伤得很重,无尽的疲惫席卷而来,
确切地说,那是一枚契约之环,其余四枚并应该赐予与她心意相通的式神。但她从没有过式神,一时觉得有趣,便给陆谨言上了。然而对方只是个没有灵力的巫族男,戒指怎么会发光呢?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