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把她卖了。然而卖到什么程度,她也估计不来。
虽然她让陆灿不要告状,可事超过了她的预期,她已经没有主意了。她便也不打算掩饰了:“颜甜,顾小曼,孔昌繁。”
宋遥夜耐心:“发生了什么?”
顾真低着:“孔昌繁和程舒然有过节,顾小曼跟我有过节,他们俩联手了。”
宋遥夜调整了一绪,柔声:“告诉我,无论是什么事,总会得到解决的。”
顾真攥紧衣角:“孔昌繁给程舒然药,指使顾小曼搂着程舒然拍不雅视频,为了救程舒然,我……我们还在程舒然的房间里,发现了针孔摄像机……”
连宋遥夜都呆了几秒,才咬牙切齿:“……再说一些。”
顾真停顿片刻,脆从断联那天开始讲,连一些看似不重要的细节也没有放过。不仅是孔昌繁他们,还有凌菲菲、潘……她总觉得潘冒雨找挂坠,被困医疗室都不是偶然。而是有人特意设计的。
一边讲,她一边也觉得自己的理方式胆小而畏缩。如果带着陆灿一起闹大了,威胁孔昌繁曝光他睡学员,或许可能把被拍到的录像拿回来……
听完,宋遥夜已经快把牙咬碎了。顾真会救程舒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但被拍来,还有另一个人全程观看,这才是让人最无法忍受的。程舒然该死,孔昌繁不仅该死,还应该碎尸万段。
顾真觑着宋遥夜恨不得杀人的表,一时不敢吱声。良久,她轻轻地碰了碰宋遥夜放在膝上的手:“你的表好可怕。”
宋遥夜叹了气:“这次的事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
顾真哼了一声:“我怀疑孔昌繁看到程舒然的时候,就开始酝酿坏了。”
宋遥夜思忖:“他的行动路线其实很好总结。”
顾真认真:“你说说看。”
宋遥夜边想边:“首先,他团结了能团结的力量,也就是颜甜和顾小曼,并且向她们许诺了位。颜甜和顾小曼分别接近程舒然和陆灿,也是一种试探。”
“之后,他以庆祝生日为由,在程舒然的饮料里药,并且让顾小曼送他回房间。他原本的计划应该是程舒然无法自控奸淫顾小曼,顾小曼肯定会叫,引得有人来看,程舒然败名裂。”
顾真问:“那潘呢?为什么她会正好在那个时候去?”
宋遥夜冷笑:“你说过颜甜是潘的室友,那个挂坠很可能是颜甜扔去的,好让潘去找。后来潘会被困在医疗室,多半也是颜甜或者顾小曼的手。”
顾真怒了:“那潘为什么不告诉导师?又不是所有人都和孔昌繁一伙。”
宋遥夜摇了摇:“潘是个人练习生,她不敢公然和有公司撑腰的颜甜和顾小曼为敌。而且孔昌繁的拥簇者很多,潘觉得自己没有胜算,不如忍气吞声,不要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