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是罚他的欺瞒,墨闻心里一凉,那种委屈劲止不住的往上冒。
恐惧,害怕,惶恐搅在一起,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有些羡慕那个没有记忆的自己。
恍惚间第一记藤条已经落。
第二十一叠在之前的伤上,疼痛何止是成倍增加。
“再一。”
“二十一...谢谢主人...”
他微微垂眸掩去里的难过,提了声音答到:“是,求主人责罚。”
羡慕他能在被“欺负”了之后,被主人抱着,低声轻哄。
墨闻不敢再说去,只能换了个角度旁敲侧击地问:“您今天是不是很生气?”
他不是不认罚,只是真的有羡慕。
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落,他疼的刹时失了声,白洛却还在他:“声音这么小,是不满意我打你吗?”
她目光一桌面,墨闻就飞快地趴在桌上。
这算什么?连自己的醋都吃?
这小错误就被这样悄无声息地揭过了。
墨闻一愣,随后低声:“是。”
白洛将藤条放在桌上,墨闻瑟缩了一,着泪的怯生生地看她。
墨闻无助地仰着,脖颈侧的青筋爆,像是垂死挣扎的猛兽。
墨闻的声音抖的愈发厉害,到后面像是掺了似的,近乎哭腔了。
二十打完,墨闻已经要站不住了,踮久了的脚开始痉挛,回过神来的疼在炸开。
却不想墨闻忽然红了眶,小心翼翼地攥着她的裙摆:“因为您对那个没有记忆的阿闻很温柔。”
墨闻如同嚼蜡地吃了两饭,见白洛放筷,也赶紧跟着放,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乖巧的模样。
白洛没有指来。
剩的九和之前一样,都十分准地打在伤。
他呜咽着,却又在一刻紧紧咬着唇,不敢叫多余的声音漏来一。
会加罚的。
白洛不问,他又不敢主动提起,一颗心被不上不地吊着,刚才被打的时候觉还不明显,现在两人紧挨着坐着,他就愈发惶恐。
恍惚间他听见熟悉的声音问他:“受罚的要求是什么?再重复一遍。”
“唔...”
而他却要跪着挨罚,从昨晚一直罚到现在。
他没等白洛回话,又飞快地补充:“阿闻没有其他意思...只是...阿闻知错了...您原谅阿闻吧...”
“阿闻表现的不错,来吧。”白洛的声音比刚才温和了许多。
脑里还是一团浆糊,刻骨髓里的规矩还是脱而:“会主人,每一都要报数谢恩,声音要清晰响亮,不能躲,不能喊,不能求饶,不到的话惩罚翻倍。”
又是一记藤条破风而来,在他的弯,墨闻差从桌上去。
白洛双交叠,靠着椅坐着,摇摇:“不急。”
墨闻乖乖的踮着脚,上紧紧贴着桌面――这是白洛给他定的规矩。
后凉飕飕的,墨闻静静等待着不知何时会降临的疼痛。
他不敢质问白洛为什么打的这样狠,那委屈在心里筛了又筛,才试探着来一小。
踮着脚,上的肌肉就会绷紧,挨打的疼痛也会更加清晰。
而韧的藤条在屁上留一条深红的印,墨闻的大在颤抖,许久才回过神来报数:“一,谢谢主人。”
白洛让人来把东西收走,又关了门,算是给他留了几分面。
墨闻依旧不敢乱动。
“罚完了。”
白洛没想这么多,她打墨闻主要是因为想打了,以前更狠的都打过,他怎么会这样问。
他犹豫了。
墨闻只觉得浑都了,是吓的。
他从来没骗过白洛,这是第一次。
“慢了,不算。”
藤条挑起他汗淋淋的脸,白洛居临地俯视他:“阿闻记住你自己说的,我只打你三十,算是罚你今早上乱叫。”
人大的兽人这时像只无法反抗的兔一样,任何一风草动都能将他吓破了胆。
白洛不会承认自己觉得失忆后的墨闻更惹人怜,只是微微张开双臂笑:“那阿闻要主人哄你吗?”
接连不断的藤条咬上肉,白洛的技术很好,每一条棱都深浅一致,整整齐齐地平行排着。
细的肤顷刻间起一条棱,连带着周围的肤都灼烧着痛。
白洛绕到墨闻前,藤条的末端在地面划过,发细微又刺耳的声音。
墨闻只好提起一,抬了声音歉:“阿闻没有,阿闻知错了,阿闻以后一定大声回话。”
白洛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了。
墨闻见她的脸缓和,这才小心翼翼地跪回到她的脚,忍着疼问:“主人要听阿闻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