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钱的还是你!
我心在滴血,外化为痛苦又憋屈的幽怨目光,手止在半空,由他的手续上,修长的手指包住我的手掌,粝的茧轻轻剐蹭,冰凉重新回到手心。
“我……知了。”
一声轻叹,僵直的微微起伏,我举起那针,在他注视缓缓那人的血,边动作边带着泣音求饶,“不要拿那把枪对着我……我好害怕。”
那双绿眸先是近乎无的淡漠,很快又被我的呜咽逗笑,带着戏谑的光,映那只开始搐的手臂。巴抵在我上,亲昵地蹭了蹭,质手套贴合,很难想象这位持枪恐怖分如何用粘腻又愉的语调安着我,说:“闭上,很快就过去了,现在能帮你逃离嫌疑的只有我……箐笙,只有我能帮你。”
“……你真可怕。”
我由衷评价。
空气继续转,昏暗灯光只有那人自咽里扯的凄厉呜咽仍在浮动,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是指我藏在衬衣的蝴蝶吊坠的一角,微弱灯光重新闪烁,宛如翼尾染上的血。
你说得对,你家屏蔽仪确实屏蔽不了记录我犯罪全过程的摄像。
――但是你也说过,这玩意能够完屏蔽掉卡特蒙纳家特供的军用窃听。
泪敛笑意,我受逐渐移的枪,在针药彻底耗尽之后眨了眨。
这波啊,这波是双赢。
――
卡特蒙纳宅后花园,夜空布满繁星,鲜花馥郁粘腻的香气几乎要钻鼻腔,庭院中央布置了套桌椅,古典乐般从古董唱片淌。黑发男坐在圆椅上,纤长手指纵着酒瓶画圆曲线,落红酒杯中。
他不喝红酒,更钟于烈到极致的琴酒,这恐怕是天生的习,也有可能是在接受卡特蒙纳家族之后养成的习惯,他的疯狂就这么在一杯又一杯烈酒浇灌逐渐沸腾。
“新星日报对我们开的条件反馈如何?”一饮尽,他放酒杯问。
一旁的西服女颔首回答:“他们愿意以明日条新闻作为回报,标题是‘家族旅游惨遭抢匪截路 卡路尔星盗宣称对此负责’”
停顿片刻,继续报告,“先生,卡路尔那边询问过您关于人质的理方案,您觉得――?”
“中年人跟老人是弃,孩可以留作兵卒――你就这样答复他们。”
三分钟之后,古典乐曲声音渐大,耳机那边传来几声轰鸣,接踵而至是凄惨的尖叫以及幼儿的哭喊,很快沦为伴奏,随即如同大淹没,在升至天空的钢琴声中消失了存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