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拨打键,等待电话接通的这几分钟的时间里,许枷每隔十几秒就向那个人解释,说他男朋友就是这个德,接电话特别慢,说他经常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在哪里,让人耐心等等。
如果穿了别人的他还不敢这样笃定,但如果是许寂,那一定是两个人对调了。
那犹豫了几秒,而后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这个陌生电话是谁打来的,颇意外又有几分欣喜地回答,“这几天我爸我呢,没空去找你。今天正好有空,不然一会儿就去看看你。这么久不见还怪想的,你想要什么尽开,能力范围的我都给你实现了。”
许寂肯定在他里。
那人听见钱的动静,突然噤了声,回看了看外面有没有别的人听见,然后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他,“你骗鬼呢,书包里一共才20块,上一个值钱的首饰都没有,我会信你?”
终于,电话接通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男声从话筒里冒来,钻二人的耳朵里,“喂,你好,请问你是?”
“我一个人在家里快要闷死了。”
如果换这个地球上任何一个其他的女人,他都不可能在不给暗示的况让对面知自己是谁。但对方正好是自己这辈最大的冤家,那个走路要绊他一脚,趁家里没人时就把他拖到阁楼里暴揍的许寂。
他知许寂跟她妈妈离开后确实过得不怎么样。母亲一直在他耳边冷嘲讽,说父亲那没用的前妻本没资格瞧不起她这个小三。但现在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相信,至少得把自己的过来,许寂的太虚弱了,本逃不了,于是持,“他平时给我买的礼是从国外来的,光是过海关就要几个月,我还没拿到手。但他经常带我去市中心吃特别贵的餐厅,一菜要三四百的那种,或者,你让我给他打个电话,他要是答应我会来,你就相信我一回。反正你们卖我也卖不去。”
见关门声后忽然睁开,两只睛直直地看着他,同他谈起了生意,“大哥,你们卖我才赚一千块,我让我男朋友给你送钱,现金两万,再私给你两千行不行。”
到他说话了。那人用狠厉地神剜着他,甚至直接伸手放在了他的脖上,威胁他。一旦他乱说话,或者敢对外求救,就直接把他掐死。
他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手机号码说给看的人听,说的时候谨慎地盯着诺基亚的小荧光屏看,生怕有哪个数字说错或者输错导致电话接不通。
就算她这样讨厌自己,她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坐视不。
幸好她还算有良心。许枷见看的人放了手,又挤眉让他说钱的事,学着小女生发嗲的样补充,“谁知你哪天人又不见了,这回我可要补偿。”
那人似乎被说服了,低看了他几,认真考虑了十几秒,发现确实如他所说,这事儿就是不成也没什么亏损,便让他在这里等着,转去外面拿联络专用的电话。
“切,还以为你有啥追求,就这钱。”许寂听完就抬在屋里翻找他的钱包。那东西藏得不深,就在书桌上。她翻开钱包,看见里面的小两千块和两三张银行卡,咽了,继续问,“我记得黑那张卡你是不是给我换密码了,不许我拿钱找别的女的。现在总要告诉我吧。”
“什么补偿?”许寂抓着手机,忽然听见手机背景里很轻微的女孩的叫声,忍着心底重新翻上来的惧意,冷静地追问。
“钱,你把给我买的那个名牌包折算成现金就行,再给你打个折,两万三,这回可不许再推脱我了。”他想起母亲问父亲要钱时说的话,照远洋一脑儿倒来。
许枷,示意自己会照他的指示,而后轻吐了一气,唤她,“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那个人忙活了半天终于调好了电话,走来坐在他边要他报手机号。
许枷抬看了看看者的表,意识到他没有察觉任何异常,夹带私货地回答,“你怎么这么笨。我明明改的红那张,用的我的生日,910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