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了叁四次,才发现他的魂和这玉佩绑在了一起,只有我拿起玉佩,他才能跟着我飘到房屋中。
清玉已在屋里安置好了他大哥,坐在主位上,一脸深沉地打量着我shen后的魂。
我也在看着他,可是待我坐xia后,他又是一言不发地单膝xia跪,看得我颇为折寿。
“你……”我努力想着最不会刺激他的方式开kou。
“那张纸条,可是你留给我的?”
他dian了diantou。
“约我见面的是你?”
他diandiantou。
“你一直在九华亭等我?”
他又dian了diantou。
我有些激动。
“你,你认得我,对吗?”
他dian了diantou,闻言笑得有些苦涩。
我被他的笑容chu2动,竟也有些想liu泪,只是轻轻dao:“你知dao我记忆全失,对吗?你曾提醒过我。”
他diandiantou,笑得有些惨烈,忽而抱拳dao:“将军,末将萧则和您,是这世上仅存的萧家军了,只可惜我已shen死,而您前尘尽忘。”
我的脑zi里空dangdang的,我知他悲苦,我希望能和他同喜同辈,可是我的脑zi里空dangdang的,仿佛一个笑话。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叫什么?”
我低xiatou,不敢再去看他过于沉痛的yan睛。
他的shen形晃了晃,脸上也liuchu一滴泪来,清玉见状忙施法绕在他周shen。
“嫂夫人,魂ti落泪有魂飞魄散的风险,我先替他固魂吧。”
待他周shen绿芒散去后,他双膝跪地,望着我dao:
“你叫萧元,字,灼兰。”
“四十七年,末将找了您整整四十七年,又在九华山上等了您叁年零七个月,末将肉ti凡胎,实在熬不住了。”
“哦?这便是你的执念?你不肯去轮回的原因?”清玉却在此时cha话。
我不解地看向他。
“嫂夫人,虽然有些煞风景,可是问完该问的,我们还是想法送他上路吧。他如今不ru轮回已是不和规矩,一般来说,免不了去地府受一顿苦,这次……我尽量扯着大哥和我一同去替他求qing。”
那魂闻言,却是仰tou大笑。
“将军,他们是神仙,可以不懂我,可将军是萧家人,不能不懂末将。末将从不怕受苦,将军可知末将怕什么?”
我攥紧了袖zi,无地自容,也说不chu我不知dao四个字。
“将军。”他鬓角散落的几缕白发随着他的shenti微微颤抖,“末将怕的就是现在。故人相见不相识,末将生死皆属萧家,老元帅临终托付,便是替他照顾好将军,末将早年立功无数,年纪大了后却越发不中用,到死,竟连老将军的临终遗愿都未完成。”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