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一起的时光那么短暂,但她已经开始担心一生太长了。
成了两个世界,艾丽西娅把自己摔上床,望着屋发起了呆。
“艾丽西娅,你是我最完的作品,你的一切都是我塑造的,全上一一滴都是我的影。你灵魂中早已刻上了我的烙印,永远也无法摆脱我。”
“…………”艾丽西娅盯着那双晴,张了张嘴,最终伸手搂住他的脖,缠绵地蹭了上去,“我……”
这段时间她一直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每天都只顾着享受前两人相的时光,直到今天她才突然意识到,乔舒亚会把他们的人生想得那么长远,远得让她害怕。
她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却在厨房中灰土脸,不会料理家务,不会与人交往,除了都想不到其他能表达意的方式。她本无法乔舒亚心目中的那个未来,她是为杀戮而生的兵,离开战场便注定只能掩埋尘埃里。
艾丽西娅伸双手,愣愣看着那些曾经沾满血腥的手指。那双手杀过太多人了,让她接到婴儿那样柔脆弱的东西时都会心惊胆战,仿佛能看到那东西在自己手中被碎的样。
“抱歉,一不注意就忙到了这个时候,”乔舒亚老老实实地将话接了过去,“你今天还没有换药吧。”
“唔……”艾丽西娅这才意识到自己后面还着东西,微红着脸闭了嘴,顺从地任由青年将她抱了起来。
艾丽西娅愣住了,青年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刺痛了她的神经,手像到一样缩了回来。
太阳已经偏西了,天边的云霞渐渐染上了火红的暮,绽放最后的绚烂。
“艾丽西娅……”乔舒亚向后仰着,神复杂地看着她,“又噩梦了?”
艾丽西娅有些焦躁地皱起眉,她不怀疑乔舒亚现在对她的义,可是长远去,这样南辕北辙的意又能持续多久?
“你大晩上不睡觉,鬼鬼祟祟跑我房间里来嘛?”她自知理亏,却也不想摆一副可怜的样去乞求原谅,脆厚着脸耍起了无赖。
夕阳沉地平线后,黑暗很快就笼罩了房间,艾丽西娅没有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她还虚弱着,躺上一会便困意来袭,让脑里的那些胡思乱想也模糊成了一团。
噩梦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艾丽西娅紧锁着眉在梦魇中挣扎着,周围的黑暗像有实一样压迫着她的,勒得她不过气来。她到漆黑的阴影在一步步向她近,居临注视着她,将双手伸向她的。
“怎么了?”乔舒亚低,月光映在里,温柔得像一汪湖。
前首席女猛地睁开睛,全散发凶狠的杀意,如同一把最凌厉的刀,在被碰到以前率先掐住了对方的脖。
在他的愿景中,有安逸的生活,有理想的事业,有和睦的朋友邻居,甚至可能还有成群的儿女。他向往着普通人向往的一切幸福,但那样的生活,偏偏对她来说是最遥远的。
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大分时间都是被莫西囚禁起来圈养,除了杀人就是被他调教侵犯,完全不知普通人该怎么生活。
她无所事事地看着那些如火的霞光燃烧又熄灭,突然觉得自己或许还是适合从前那样朝不保夕的生活,至少不用为了未来的事患得患失。
“乔舒亚……”她轻垂着睛,闷闷地靠在他,只觉得心里有很多话却不知怎么开,心酸酸的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