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尘顿时气红了脸,“不必沙影,我对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鉴!”
“别吵啦~”年幼的紫巫师拍着嘴巴哈欠连天,“这样去要吵到什么时候?我和紫毒师还在长,要早睡觉的。”
飘尘瞪着这一对,气极反笑,“好一个夫唱妇随,合起伙来给我扣帽是吧?”
樊蓠回到卧房后便直接倒在了床上,只撑着掀开,“飘尘,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仙人指路,就是在主娘娘无法拿定主意时,由祭司大人组织八位巫蛊师傅行投票。投票结果可以更改娘娘曾经制定的规矩,由两位护法负责执行。
“小事、小事,我还能持……”樊蓠缩被窝,只觉愈发沉重,“就是……不知,到底怎么……治我娘……”
“如此也好。”金毒师脚步蹒跚地走上前来,摸了摸两个孩童的,“小娃娃们累了,我这老婆也快熬不住了,这事还是早些定来吧,正好,人都在。”
“不是藏,那他亲爹想要回自己女人的尸,他怎么不还?哎,你上哪儿去?”
他边的女童赞同地,转向飘尘眨巴着汪汪的大睛,“飘尘,既然大家意见不同,不如就老规矩,执行‘仙人指路’吧。”
“可……”飘尘咬了咬唇,“哎呀,婢说不过您,总之您可不能继续这样了,要不然没等娘娘醒呢,您就要先倒了。”
“哦,没什么。”樊蓠笑了笑,“我离开母后多年,一直也没什么机会尽孝,她旧伤复发,我若是不好生照顾着,又怎么睡得着呢?”
“啊?”飘尘茫然地抬起,对上樊蓠探究的目光。
飘尘瞳孔一缩,“我……是。”
“我知!”飘尘尖锐地低斥声,“那巫师打算如何?娘娘可是吩咐过,此事不得烦扰小!”
飘尘蹑手蹑脚地走近,扯了扯樊蓠的衣袖,轻声:“小,已经三更天了,您也回去歇息吧。”
为什么呢?为什么听到段哥可能并没有那么在意樊蓠的时候,他会开心呢?
这几日李沐鸯伤重不醒,樊蓠在她床边看顾着,几乎达到衣不解带的地步。
“睡了?”
樊蓠迟钝地抬起,缓慢地眨了眨,又扭帮躺在床上的人掖好了被,这才缓缓站起。
可心底又涌起一丝奇异的庆幸和喜悦,他没办法忽视。
披黑袍的大祭司缓缓穿过人群,站到飘尘面前,“左护法,别忘了你的份。”
“就是,岂可跟从前一概而论?”青毒师冷笑一声,站到了青巫师边,“莫不是在飘尘姑娘心里,小一的牺牲比主娘娘的命还要重?”
飘尘叹了气,“原本娘娘和小是母慈女孝、小对娘娘孺慕深,婢不该说什么,可小担心娘娘,也得顾及自己的啊。”
总之他们都长大了以后,段哥只在逢年过节才去看看,跟寻常人为长辈祭扫一样。
霍小王爷为自己到羞愧,不敢再继续想去。
是啊,人都在,可不就是挖了坑等她和小!飘尘咬了咬牙,抬看向人群后的黑袍人,“三年最多执行一次的仙人指路,非要用在这种时候?”
她一边唠叨着,一边淘了巾给樊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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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陵飞觉得自己再多听一个字都是污了耳朵!他们嘛呢这是?趁着段哥不在编排人呐?
“回屋睡觉去,反正又不了别的事!”
“就这些?”
飘尘抬一看,却见对方已经累极睡着了。她不禁再次叹了气。
青巫师却沉不住气了,“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这样去不是法,你也知,主娘娘的伤不是靠汤汤能治好的……”
飘尘咬唇扫视着这群人,“你们打算趁娘娘昏迷不醒迫小就范,是要造反吗?!”
长时间的困倦让她的脚步有些虚浮,飘尘扶着她了房门。
那种心就像……就像泷哥掌权后让他承袭靖南王的位置,又打算给段哥也封个异姓王当当,但段哥谢绝了王位的时候。
飘尘看着她的乌青,不忍之溢于言表,但又每每言又止。
“那可不敢,谁不知你飘尘姑娘是主娘娘最信任的丫?否则,她老人家也不会叫你跟在小边服侍啊,对吧?”
青巫师和青毒师对视一,向四周无辜地摊了摊手,“我等就是相信姑娘的忠心,才来找姑娘去向小禀明况啊。”
?哎呀他不知怎么形容!
“那是之前,主娘娘这次的况……”鹤发童颜的金巫师捋了捋胡须,沉痛地摇了摇。
来到房门外,几位巫蛊师傅果然围在外面。
飘尘了,示意他们噤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