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樊蓠安抚地冲他笑笑,转面对另一人却换了脸——
“王爷真是神鬼没呢。”这家伙躲在树上多久了,她一直盯着这棵树画着呢,竟然没发现他。
霍陵飞嚷嚷着表达不满:“你这女人什么态度?本王耗费时间在这里保护你,你还阴阳怪气!”
樊蓠懒得拆穿他就是在监视自己,转收拾画稿,却蓦地发现自己刚刚落款时写的是“段择”二字,一时间又是羞臊又是怔愣。
“跟你说话呢。”霍王爷不依不饶地一把住她的画稿,“你看看你,怎么对小爷就没个好气儿……”
霍陵飞神一滞,慢慢移开了手掌:这大片大片的绿,怎么……有熟?
樊蓠快速卷起画轴,“看什么看,不就是写了他的名字嘛,老夫老妻了,这又算什么?少大惊小怪。”
原本眉紧锁的霍王爷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紧跟过去一顿嘲讽:“老夫老妻?你到底是谁的妻麻烦你搞搞清楚,一女不侍二夫你懂不懂啊?”
“笑死,是你的好哥哥们抢着跟我结亲,你忘了?他们乐意共享一妻好不好?”
“你!你!鹿鸣,你听见她说什么没有?啊?你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你还关门?你开门!樊老四你敢不敢开门……”
樊蓠背靠房门松了一气:这小到底不善书画,不到以画识人。
之后的两天倒是相安无事。樊蓠对无名法师仍有好奇,霍陵飞甚至与有荣焉地带着她去找人,“这位大师可神着呢,等会你见识到了,吓死你。”
后来樊蓠还真的吓到了。
原本当着霍陵飞的面,她只是向大师问了自己的姻缘,对方玄之又玄地回了句:“千万绪,还需陛的魂灵亲自去解。”
然而当霍陵飞转去摆房间里的陈设时,无名法师却用手指蘸了茶,在桌面上快速写了几个字:魂魄分两地,两地因果乱。
***
因为摄政王一行人的住,灵光寺这几日香客人数骤增,多的是想一睹贵人风采甚至攀权附贵之人。方丈原本已打算关闭寺门谢客,但摄政王终究宽厚,不愿挡了寺中的香火和福泽。
当然,灵光寺的剩余房间已经不多了,各方势力为争取一席之地,又是一番权势较量。极少数绝对的权贵自不必忧心这种问题,比如安府的大公,比如陈府的千金。
陶言有幸沾了陈大小的光,得以在这一屋难求的关住了灵光寺。要她说这地界再好也不过是个和尚庙,没什么意思,真不明白这千金小怎么迷上吃斋念佛了。
直到晚间她们回房时,在回廊里遇上了刚门的安公。
陶言一便看陈璧的惊讶是装来的,在听到她柔声细语地说什么“以贵人们为表率、为国祈福略表心意”时更是在心底狂翻白——不佩服不行啊,陈家这消息果真是灵通,胆也是真的大,竟敢让女儿如此紧跟安公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