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泷懒得理她这些说辞,他为什么不能视而不见?他有责任去悟仇人家的孩在想什么吗?
“你家国库空虚成那样,偏偏哪里都有窟窿要填,现在一方百姓忍饥挨饿,朝廷却连赈灾的钱粮都不能充足地送去!更不用说赈灾之事才刚刚开始,那地界地势低洼、气候极湿,农田村庄早都该休整……算了,远的就不说了。”
总之樊蓠嘱咐过只几个菜就够她吃一天了,然后就有个年幼的小女夸她节俭、恤人,被找茬打了一顿,后来濯央的人们都被罚了,理由是伺候陛不周让陛饮寒酸颜面尽失。
简直是鸡同鸭讲。樊蓠怒瞪着他: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她不知人间疾苦?
夏泷坦然地任她打量,他说了又如何,被谁听到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外去。
樊蓠只觉得有一团火几乎要薄而:放屁!她有机会正事吗?有资格关心民生吗?如果她真的为饥荒一事茶饭不思、东奔西走,那反倒戳他心了吧!他敢说他会倍欣而不会斩草除杀她而后快?
想想就可笑,夏泷真就忍不住摇笑了,“我说你整天端着龙游浅滩、委曲求全的架势,累不累?你那一大家就没几个正常人,爹娘更是人中之渣,你一个打小就被忽视、没受过正经教育的丫片,你明白什么?真以为自己是人中龙凤?还是以为背后有‘人’相助就能翻云覆雨?”
不满意的地方?“那可多了。”夏泷冷笑,最让人不齿的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生怕别人不知你俩有多如胶似漆!能不能注意影响?
“没钱、没粮、朝中无人、学堂荒废,都是你爹留的烂摊!他前十年的励图治算是被他后三十年的骄奢淫逸毁坏殆尽了。”当初武将这边要不是有段帅和佟山两座大山,夏秦如今恐怕连军队都散了。
“我的生活是不是像你说的这么快活,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至于我享有的待遇和尊崇,我早说过减少吃穿用度,到底因为什么还保持现在这样你也清楚得很。”樊蓠努力压制住拍桌的冲动,她有什么不明白的,对方就是故意找茬,她没必要因为气不过难以收拾的事,不值当。
那件事让樊蓠明白了,夏泷他们不仅不希望她个好皇帝,甚至不希望她个好人。
樊蓠当没有听到他又在骂先帝,反正又不是她的爹。不过听到国库空虚,她倒是想到了电视剧里常演的桥段:朝廷没
“人中龙凤不敢当,”樊蓠刻意回避了自己背后是否有“人”的话题,“只不过抛开四公主这个皇家份,我也是个独立的个,有自己的想法和绪。”只是你视而不见罢了。
原本夏泷为了戏真,她真的是享有和先帝一般的待遇的,早膳有二十几菜,午膳更是能呈上来几十个盒,这还不包括小心之类的――樊蓠深刻怀疑他就是要让所有人想起她父皇在位时的奢侈作风。
夏泷摊手:难他说的不是事实?
“可是国库跟我有什么关系……”樊蓠小声嘟囔,她家国库的还不都凭他的吩咐。
夏泷就是看不惯她这幅明明被激怒却迫自己理智来的样,仿佛没有比她更顾全大局、深明大义的人了。
樊蓠悻悻收回视线,心里明白他说的是事实。
饶是樊蓠当初在富可敌国的白家生活时也少见这种阵势,主要是白氏夫妇比较务实,不会只为了排场大而搞大排场,毕竟摆上来再多,肚里能装的也有限。
樊蓠有些疲惫地叹了气,是她话多了,人家只是需要她当个反衬他英明神武的工人,工人的绪不在人家的思考范围。算了,立场不同,不必多说。“我这傀儡皇帝当得还不够称职吗?王爷今天频频发难是为何?我要是有哪里得没让您满意,直说就是。”
“方不方便说来听听?”樊蓠很快调整好心态振作起来,她需要好生维持同夏泷的合作关系,虽然这无异于与虎谋,目前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更何况也没让你牺牲什么,不过是名声而已。”夏泷凑近拍了拍她在桌面上攥紧的拳,一副“这小事不至于生气”的欠揍德。
“陛就不必顾影自怜了。夏秦皇室气数已尽,你更不是君主的料,牺牲你一人为天顺利地换个明君,那是你为皇室孙能为天百姓的最大贡献了。”
樊蓠看了他一:他这是主动跟自己聊国家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