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雨声噼里啪啦不断落着,他受到杂乱的气息落在他上,现实不断被模糊、被割裂,被梦境填满。直到一秒,顾言将他拉了怀里。
“这里。”焉颤抖着指尖将她的手放到心脏,像是被不存在的雨冻坏了一般,浑上都发着颤,他闭着目,声音沙哑,“这里疼。”
梦境里的声音燥又柔和,一肃清了所有嘈杂和冰冷,叫他终于止住了颤抖,此时才发觉,那声音不是梦境里虚无的呼唤,而是顾言在叫他。
似乎在这场永远也不会停的雨里,这是他能寻到的唯一一个安。
她扣住他的腰,密不可分地将他收紧了这个怀抱。
女人的呼声一又一的打在他的耳侧,温的、湿的,与现实交在一起。
顾言垂着眸,顺其自然地吻了吻他的耳垂,温的呼落,像是在耳边落了一场雨,“哪里疼?”
好冷啊……
“……怎么了?”
他闭上眸,意识一片空白,无力去深究自己此刻状态的不对,放纵一般任由自己沉了杂乱的梦里,用破碎的,满是息的声音开,“抱一抱我……顾言。”
他埋顾言怀里,浑都发着颤,可是也好温。他想,顾言的怀抱好温。
焉抬起脸,苍白的脸上满是红,睫湿着,像是被不存在的雨淋得发了烧,整个人泛着湿,带着的意,他摇晃不定地吻上了顾言的唇角,泪意打湿了满脸,也跟着栽顾言怀里。
梦里的女人又在叫他了。
他听见顾言无奈温和地又唤了一声“小焉”。
他颤着睫,不去看顾言的神,只闭上眸,辨不语调的继续说,“抱一抱我。”
像梦里一样近。
属于顾言的气息密不透风地缠绕了上来,像是逐渐收拢的囚牢,几乎叫他不过气来,心脏越来越疼,他在的指尖忍不住收紧,泛着病态的白,整个人几乎被冷汗浸湿,泛着郁的气,息也时轻时重,破碎不堪。
她微微侧了侧,似乎是笑了笑,不在意他的喜怒无常,朝他走近了一步,她抬起他的巴,呼落在他的脸上,又问,“怎么了?”
顾言垂着眸,透打量似的冰冷神。
他彻底陷了那段杂乱的梦里,颤抖着、呜咽着,“真的好疼啊……师……”
“怎么了?”顾言轻声问。
梦里的雨越越大了。
心脏动得越来越嘈杂,与脑海里的雨声不断重叠。
燥温的气息包裹着他。
他颤着睫,觉梦里的雨似乎落在他上了,遍生寒,他颤抖着,无知无觉地将自己埋了顾言怀里,“冷。”
他说,“好冷。”
“也好疼。”
相接,骨血交。
雨声也越来越大。
一刻他便被吻住了。
她和缓沙哑的语调像是隔着重重雨幕响起,一又一敲击着耳膜,雨似乎落在了上,带湿的冰冷,裹挟着全,叫他只能濒临窒息一般大呼着,用颤抖的指尖攥紧了她的衣襟,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竟然有上一个世界的记忆么。
离他近一。
顾言垂着眸,语调却依旧带着漫不经心的温和,“没事的,师在这里。”
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小焉。”
焉睁开眸,正对上了她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