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面前的人看起来要说什么,但湮花想了想,承影一本正经和他谢的样似乎更令人惊恐……还是算了。
“诶,行了行了,”他打断,“我知你的意思了……你这铁嘴,要是与我说些好话,我怕是要折寿。”
他又抿了一药酒,果然还是自己泡的最有味,满足的长叹声,喝的舒心了,他无意的问了一句。
“东西拿到了……什么时候启程?”
面前的剑和孑然一的自己是不同的,人家肩上担负的可是一整个宗门的兴衰繁盛,他这次孤一人来找他就已经很让人惊讶了……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他们的命比鬼还长,所谓离别从不会带上伤绪,他也没了留人吃饭的想法――他泡的好酒都被这人了个净,估计吃一类也是不适应的。
“湮花,”承影手撑着巴,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目光突然变得柔和,又在短短的一瞬间黯淡去,“你知吗,我有了一个新主人。”
“嗯?”湮花不懂这事怎么能单独拿来说的,他换主人可是太常见的事了,不过虽然都大有成就,但没有一个人能打他初代剑主的度,“所以呢?”
“……算了,你当我没说。”
他似乎是回忆起了兴的事,不由自主地嘿嘿笑了两声。
他当然不会懂,那种被主人放在心尖上护的觉,他和小主人度过了多少快乐的时光,云初教会了他更多……然后他一刀斩断了云初所有未来的可能。从那之后,他斩断的手臂便不可控制的传来幻痛。
畜生啊,承影目光有些黯淡的想着,为什么非要是云初来经历这些事呢,如果当初没有那次阴差阳错的血契,他和云初不可能会有任何交集――放在以前的他上,大概会不甚在意,毕竟他早已见惯生离死别……但现在的他,承影想,如果要他和云初现在就形同陌路,他那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他无法接受没有小主人的未来。
他捂紧了怀中的盒,现在,那里面装的是他全的希望。
……湮花目光担忧的看着面前一会冷脸一会傻笑的剑,认真思考起了他中毒幻觉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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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周胤睁开睛,临近冬季,他每日总会有些犯困的时段,但他很快的清醒过来,王座上的人只花了一瞬间便目光清明,居临的看向面跪着的影。
“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