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概而论。

        对面上台前问我：“你就是江曜的徒弟？”

        我有摸不着脑，说：“是的。”

        那名门客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十一年前我请求与你师父一战，被他拒绝了，说我资质太浅，没有比试的必要。这十年来我苦学修，不知现如今，是否有资格与他的徒弟一较？”

        我：“……”

        为什么这么苦大仇深怨气冲天的世背景没有提前告诉我？

        那名门客说：“你且莫怕，我不会与小辈纠结过多，你只需全力手，我自会让你赢得彩面。”

        我信了。

        确实，看他发都开始白了，实在没理由和我这个小孩计较。

        我说：“那就还请前辈多指教了。”

        【70】

        擂鼓三声后，比试就算开始了。

        快刀有快刀的好，也有快刀的不好。俗话说，天武功唯快不破，快确实可以解决大分问题，仅仅是“快”，也比大多武功路数有效，但快也有快的不好。

        我左手握刀柄，和门客分别在擂台两端站定，我恭恭敬敬一礼，然后刀垂手侧。

        门客：“这是你师父的刀。”

        师父的刀这么好认吗？我说：“是的。”

        门客沉默了片刻，语气有些不可思议，还有酸不溜秋的觉，“江曜竟然把他的刀给你！”

        我：“……”

        是啊，江曜还跟我上床给我睡，他的刀给我怎么了？

        我说：“请前辈刀。”

        门客“哼哼”两声，说，“想让我刀？我偏不。”

        我：“……”

        我：“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我提刃握刀，上前一步，冲了上去。

        我和门客不过数步距离，我看到他忽然矮侧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好像了握刀的姿势，我来不及多想，意识举刀格挡。前闪过一亮光，然后我听到清越的刀鸣声，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我撤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勉把刀挡在前，不让自己被砍成葫芦瓢。我被刀势击退了去。

        门客说：“哦？还不错，你这个年纪能挡刀术，不愧是江曜的亲传弟。”

        我：“……”

        我不是，你听谁说的？

        但是我现在没心思答话，刚刚的短兵相接让我意识到，我的力量远不足以与这位门客抗衡。

        我来不及多想，再度攻了上去，我们二人的刀不断撞击在一起、格开，攻守之势迅速交换，不分低。

        我渐渐意识到我们两个人所学的刀法大同小异，又或者说天的刀法都殊途同归？这个门客好似变成了一个低版的江曜，虽然力不足巧，刀技不足，但又有许多地方是相似的。

        往复的挥刀和招架是不能改变局势的，我忽然看到一个缺，以刀突了上去，门客侧闪过，回刀格挡，而正是我正在等候的破绽。

        我借势旋上步，恰一个回，腾跃起，一刀迎劈。

        门客躲闪不及，再招架已经慢了一步，被我一刀劈中，险些跪倒在地上。但他反应实在太快，连退数步，一个后撤，撤了我所及范围。我再追击已经晚了，上步挥刀，三刀都空了。

        上台前所有的兵都了理，包括我的刀裹了数层纸，又在刀锋涂了糯米浆。若非如此，刚刚一刀来肯定要把门客的脸砍血印。

        我后退几步，收刀前，紧盯着门客，以防他突然招。

        门客忽然收回刀，转向一旁裁决的何云剑说：“老夫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