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向师父示意。

        我坐在师父边喝粥，师父用目光示意我自己夹菜。

        我知在外不便和师父过分亲昵，自己乖乖夹菜。

        等师父吃完早饭，两个人一起站起来向他抱拳。

        “江先生。”

        我还没吃完饭，偷偷越过师父去看那两个人。

        我原以为这两位都是十分傲慢的，没想到他们看向师父的目光竟如此敬佩。

        师父同样回礼。

        等上了车后，师父才告诉我，一个是西北驯营的赵跃赵老前辈，另一个是游侠卫衡。

        我问师父什么是游侠，是师父这样的吗？

        师父摸摸我的，告诉我：“以前是的，现在不是了。”

        【26】

        车的车程很快，我们走了三天，翻过了无数座山。

        午后车队在河边停了一次，放自己儿去饮。我车去浅滩玩，这小河里的又清又凉，除了鹅卵石，几乎看不见什么落叶淤泥。小时候我和几个师经常偷偷去后山的小河里游，我很不错，但是被师父发现后，我们几个全挨了骂，从此被勒令不准再去后山玩。

        今日天气正好，阳光十分充裕，我脱了鞋袜踩，师父也车来透气。

        我看到卫衡来我们的车边和师父说话，两个人看上去似乎十分熟稔，师父难得笑容。我听说师父早年游历江湖，认识了很多人，我在山上的这些年也常常有人来拜访师父，想来卫衡也是师父以前认识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卫衡拍了拍师父的肩。师父喊我上来见过前辈，我连忙跑了回来。

        师父说：“这是卫衡前辈，是师父认识多年的朋友了，你小时候应当见过一次的。”

        卫衡问：“这就是你最小的那个徒弟？”

        师父答是。

        卫衡“哦”了声，上打量了我几，说：“果真是名师徒啊，江曜，你教的好徒弟！”

        回到车上后，师父不允许我直接踩在塌上，我无赖地把脚伸了过去，要师父替我脚。

        师父捉住我的脚腕，低声说了句“难伺候的祖宗”。

        我看着师父帮我拭脚背，忽然心生恶意，挣脱开来，把脚放在师父间，轻轻挤压。

        师父当即红了脸，一把抓住我的脚，十分羞恼：“不许乱来。”

        我委屈地瘪了瘪嘴，师父又替我另一只脚，凶巴巴地训我：“都怪我把你坏了，真是劣十足！”

        【27】

        到杭州的车程约莫半月，转就几乎过了半。这一路又有六个客人陆续上车，都是闻名遐迩的侠士，今夜他们聚在一起共饮，会喝酒的喝酒，不喝酒的饮茶，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大吃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