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八个字括了他十八年来的用心良苦。”

她不依了，“这算什么？”

他站起拉她起来，“你过几年再看，自然明白。这书里我最欣赏的就是这个人，也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大悲大苦。”

她伸手去推，他却在她嘴里嘟囔，“我洗过了”，又啃她尖尖的巴，然后是锁骨。据第一次已经很久了，中间因为考试，又手术，他一直没有对她怎么样。可今晚，他这架势分明是要

“你不是说最看这个吗？还说能背，我不看了，你背段我听听。”

人影由模糊转为清晰。“书上怕是有霉味。”见她神思混沌地盯着自己，笑说，“竟看得这样犯困。”

黄花会结胖嘟嘟的白绒球，风一，就是漫天的白星海，每一颗星就是一朵最自由的降落伞，它们飞过了铁门，飞过了山坡，飞过了天地之间那窄窄的一线……

钟闵拉着她了走廊。“只有一个人，才会骗她，为了她不择手段。”

又问：“看到哪了？”却自顾自翻过书来看。原是完颜洪烈定毒计，抱得人归。

“书里写完颜洪烈，伤痛绝，掉而去。”

“我看过电视剧，后来包惜弱知完颜洪烈骗她，见了丈夫就跟着殉死掉了。我想听听书里怎么写的。”

她把嘴一撇，说：“不好看。”其实是看不太懂。她只想看郭靖的憨实纯良，黄蓉的嬉笑怒骂，哪知开篇却讲上一代人的三侠五义，还要去寻徒授艺。最最不懂的，包惜弱就是一介村妇，完颜洪烈却对她一见倾心，不能自已。

他声音却很轻，仿佛说给他自己听，“有一天你会懂的。”

话说得那样满，可她实在是无聊，每天看一，一书啃完的时候，她的伤也好得全了。

跟同学视频聊天聊到凌晨才爬上床，渐渐培养起睡意，正要跨过太虚幻境的牌坊，上却有了重压，梦境里烟消雾散，前却又成了黑，看不清，唯有唇正被人真真切切的。她睡意去了一半。只觉被传染上了酒气，就要一路生五脏六腑去。她嫌恶地躲开，上的人倒也识趣，起开去了。恍惚听见有声，噼里啪啦，仿佛是雨打芭蕉，把那微微抬起来的叶角边一往打，往打。雨忽停了，叶片上积了一汪的，盛不住，哗啦一声响，沉甸甸地倾覆在泥地上。

“至于吗？”她大声质疑，“他是王爷，要什么样的如花眷没有。包惜弱有什么好，就因为救过他一命？”

书被人揭开了一，仿佛是天边的曙光，亮白一地挣开来。一人影正俯在她上方。她突然想，那些小降落伞也不是自由的，因为每一株蒲公英就是一座控制塔，它装着无数的遥，无论伞们飞到哪里，它也是知的。

她叫起来，“说得更玄了！”

钟闵说，“不好看就撂了。”

“世界上最难回答的问题，就是这个人有什么好。你问完颜洪烈自己，他恐怕也不知。一生一世一双人，偏生她是那另一个而已。”

“说得这么玄。”

她非常不赞同，“可他明明那样坏。看上了包惜弱，就害死她的丈夫，再假装仁义德把她骗走，活该包惜弱死了也不跟着他，还差把他也刺死。”

钟闵把蹲来，“你说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