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
颜zi衿靠着门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木檀来为她梳洗见她憔悴的吓人,颜zi衿并没说自己一夜未睡,只dao夜里zuo梦,所以睡得浅。
用脂粉稍微遮了一xia脸se,颜zi衿想着要去给秦夫人请安,可刚走到门kou便见秦夫人带着人来了。
“母亲怎么过来了?”颜zi衿愣住,她一向知dao秦夫人醒得早,但未见过秦夫人会这么早到自己院zi里来。
“我想着这个时候你应该醒了。”秦夫人拉着颜zi衿在厅nei坐xia,平妈妈没有跟着,而是带着shen后一群老仆径直朝颜zihuan屋zi走去。
“这是要zuo什么?”
“我不是在信中与你说过,你又忘啦?”秦夫人轻声笑dao,“huan儿也不小了,怎么说她也是家里正经的小jie,又不是暂住几日的客人,总该有自己的院zi,哪里能一直同你挤在一chu1,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苛待自家孩zi。”
颜zi衿此时脑zi还有些混沌,听秦夫人提起这才慢慢想起来,是了,之前送来的信里提过,颜zihuan如今已有七八岁,也该替她安排自己院zi,让颜淮先在nei院里挑一chu1地势好的院zi,等他们等回来后就让颜zihuan搬过去。
“我还想着让huan儿一直陪着我呢。”
“难不成让她一直陪着你直到chu嫁?”秦夫人笑着轻轻拍了一xia颜zi衿的手臂,“别担心,huan儿的院zi离你不远,你们姊妹两要一起玩也不麻烦。”
颜zi衿轻轻颔首,一夜未眠,此时已经开始觉得shenzi乏累,便撒jiao似地伏在秦夫人tui上,秦夫人伸手搂住她柔声dao:“怎么忽然像个小孩zi一样?”
颜zi衿手指轻轻拈着落在颈侧的发辫,她微微侧过一dianshenzi,抬起xia巴看向秦夫人:“母亲,我昨晚梦见宋小jie了。”
“怎么,可是又魇住了?”
“不是,我只是听到昨天芜jiejie的事qing,一时间忽而又想起她了。”
“梦见什么,说给我听听。”
沉yin许久,颜zi衿这才缓缓开kou:“也不是一直梦见,只见隐约看见她与一个男zi站在一块儿,两个人手牵手背对着我,等想走近些时便消失了。”
“嗯。”
秦夫人拉过ruan枕垫在自己shen后,好让颜zi衿往榻上靠得舒服些,颜zi衿继续dao:“母亲,我不明白,为什么宋家宁愿认xia宋二小jie是被liu匪掳走折磨而亡,也不愿将宋家公zi的死与其联系上?”
“只要官府能够有理由去chu1理城外那些liu匪,这件事到此为止,无论对哪边都最好的解决方式。”
“为什么?”虽然颜zi衿已经听他人说过了缘由,可她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想问问母亲,便故作不解,想听听秦夫人的看法。
“毕竟她失踪得蹊跷,若真是被突然掳走,贴shen跟着的那群人怎会直到灯会结束了才发现?我隐约听说过,宋二小jie其实是同那宋公zi私奔后才遇到的liu匪,但只要宋家不承认,至少明面上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那宋二小jie的名誉又该怎么办?”
“锦楼发生的事qing……那个样zi自然谁也压不xia去,事已至此,虽然他们二人有错在先,可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zi,无论再如何心疼,对外也只能这样解释。”秦夫人说完也是无奈地轻叹一声。
“明明他们皆是被同一伙人害死的,为何连宋公zi的母亲也不承认?他们将宋公zi杀人埋尸,又明目张胆的将宋二小jie囚在锦楼折磨,我想不仅仅是liu匪简单,若是能将二人的案zi一起查,说不定就能追查到幕后主使。”
“宋公zi的母亲已经痛失唯一的亲人,她一个妇dao人家,若是不顾家族,执意要查xia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