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醒来后把她的样忘了个一二净,闹到这步田地,她不可能再心无芥地和金惠媛玩在一起了。
会把人债纳考量,说明她这个案例算是社会化成功了?和“驯化”不一样,“社会化”是个中词,至少字面看起来是。
这是从元皓牗的反应判断来的。刚来时,他脚步急促,可听了银霁的供,直到现在,对她半句责备都没有。
这个结果让他很满意吗?如果他满意了,银霁自己呢?
元皓牗本人绪稳定,只有表包在哭唧唧:“次别再把我支开了,还有,不要一看到我场就觉得我要逮捕你……还推我一把!爸爸真的好伤心啊。”
那么从本质上改变了人设的是元皓牗吗?银霁完全搞不明白。
她只是回忆着当时的第一反应:“不把你支走,我们就成共犯了。”
“我们已经是共犯了。”
又一次,元皓牗预判了对视的时机。
打几个字可累死他了,他又凑个脑袋过来聊天:“你给我改了什么备注?”
前几天,他发现银霁给所有人都备注大名,Y排在最后几行,于是嚷着要她改备注,并否决了“AAA果冻橙元皓牗”的提议,要求银霁重新想个文艺的。
“air head是什么?”
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A开,客通过了提案,献宝似地,他也展示了自己给乙方的备注。
“ladybug?”
银霁哭笑不得,想起小时候那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你说,七星瓢虫是益虫到底是谁规定的?”
“多数派规定的呗。”元皓牗理所当然地说,“大众不相信真理,只相信多数派滤镜,多数派说北方方言是普通话,我们这群南方小孩就要着鼻学前后鼻音;多数派喜直筒材,我们这群奇形怪状的人就要削足适直筒衣服;多数派说金价应该比银价,土豪的审就是大金链。”
“不止是多数派滤镜吧,还有产量的问题……”
“我们讨论的是文艺话题吧!你产量嘛?”
“不是真理吗……?”
“文艺的真理不称为真理吗?”
银霁不懂文艺,她选择闭嘴。
元皓牗越说越得意:“看吧,我们俩刚好可以组成一块拼图,因为我生来就是你的同伙。”
“谁是凹的那个?”
银霁的意思是,谁的思想被对方侵比较多?可是元皓牗瞪大了,简直不敢相信她这么问。
“你还记得咱俩是B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