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吧。”元皓牗颓唐地往后一靠,咕哝着,“明明不喜大伯,生日还要跟他们一起过……”
“行啊。司机师傅,掉吧。”
“农历生日回爷爷家过,阳历也就是一家三去吃个饭、买钢笔什么的。”
“这、这样吗?好吧,谁叫我当面拐走了她女儿呢,改日我一定登门歉……什么改日,不如就明天吧!明天你有安排吗?”
“我爸他——他就是——”短暂地呜咽过后,他想到火力转移这个对策:“什么事都往外说,而且特喜夸大其词!你信他不如信个鬼。”
“我现在都记得,你在幼儿园差不多是坐最后一排的。我们家条件一般,不去争抢很正常,可是以你爸当时的地位,明明动动嘴就能把你排到前面,他就是要任你自生自灭……”
“‘不你有什么想法,元皓牗都是我的朋友’之类的。你别紧张。”
这就活学活用上了啊。银霁一眯:“推断不推断,这都是没有据的猜测,倒是你为了银霁考到二中才是不争的事实。”
“嘁——”银霁仿佛听到轮胎漏气的声音,“还以为起码会到‘我是为了元皓牗才转到18班的’这种程度呢。”
车主翻翻睛,把电台调了回来,声音比一开始还要大很多。
“不用了,我实在懒得圆谎,昨天跟我妈摊牌了。”
“她不会,反而你会变成她一整年的阴阳对象,不幸的是,今年的第一个月都没过完。”
“要回爷爷家?”
“这你爹也算卖萌?”
“谁会告诉我?这种事很难推断吗?——‘想也知’。”
元皓牗愣住:“是不错啊,怎么了?”
一。”
“你是不是没吃饱?”
“那个,有件事我讲了你别生气——吃饭之前,我对你的邹阿姨说了些很恶毒的话。”
“哦……啊哈哈。”
“两个都过。”
元皓牗迟疑着直起:“就……不用想借啦?”
“想也知。”
“那我现在送你回去?”
“什么、什么摊牌?你怎么说的?”
“我还以为你爸对你很不错呢。”银霁却是正。
“吃饱了啊,别人盘你的时候我可没停筷。”银霁拍拍肚说。
“也不要说脏话。”
这个宝座究竟有多廉价,银霁觉得很有一步验证的必要。
“哦?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你过阳历生啊?”
“不用不用——你看,是不是她疯了!”
“诶?啊??你怎么知我要去打野球?”
“‘脏话脏话’。”
“反正吃饭买东西不会占用很多时间,写作业才是主线任务。当然,你要是多带几个人过来,我门会更加容易一。”
“后天也写作业。顺便过个生日。”
像是没搞懂话题跃的逻辑,元皓牗挠挠:“为、为什么?”
如此一来,乘客们就能缩在后座上讲小话了。
元皓牗的脸脆和手心长在一起算了。
“你别太吓人了。”
“不要这么说。”
“有啊,写作业。”
元皓牗又捂脸:“知了,不要卖萌。”
“啧,几岁了你!哦对了,等你回家,乔阿姨会批评你吗?刚才她脸好像不怎么好看的样。”
“因为我算了算你弟弟的年纪,稍微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银霁过的承诺从来不随心境改变,等他快要结霜的时候,才坏心地颁发通行证:“明天和后天,你打野球之余都可以来找我。”
“……后天呢?”
打断的说辞语气严肃。况竟是这样的吗?表面上被称为“死老”,一旦及到本质的东西,元勋也能顺利登上元皓牗无条件维护的家人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