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霁朝满面红光的帝企鹅首领招招手,然后,亲看到一抹神秘的微笑爬上了他的鸟喙……不是,嘴角。
——这个比翻书还快的变脸速度,老话说得对啊,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
正巧,任务是把每个人都照顾到的女主人向银霁一家投来了切的目光。
蓦地,元勋和东西湖对岸的稀客对上了视线。
“我算算啊——有个六七岁了吧。”
挂了电话,他朝服务员招招手:“加两个孩吃的菜,准备上三套鸭。”
银杰鹰正习惯地“哪里哪里”着,他人见人夸的小棉袄端着饮料,“腾”地站起来。
须臾间,元勋又拨一个电话,这次没有去往走廊。人跟人的号召力是不一样的,当元勋讲电话时,一桌人都礼貌地放低了谈话音量,所以他的声音格外清晰:“哦,我知!快过来,还是楼包间,一桌人就等你了。什么为什么!银霁也在这。”
过去,就算是揪着银霁的衣领她敬酒,她都是推三阻四的,今天能有这种表现,银杰鹰不知该惊讶还是惊喜——几秒后,他选择了后者,拍着女儿低声夸了几句。
你看,菜这事儿,还得是有经验的来。
可以的,六七岁。楼冠京女士是在元皓牗九岁到十岁那年走的,元皓牗今年十六七岁,那么对面那颗从姓名到外貌再到智商都泯然于众人的受卵又是在哪个关着床的?答案不言而喻。
说完了生的祝酒词,没等对方反应过来,银霁将杯中椰一饮尽,还给一桌看过来的人展示了杯底。一旁的泼辣阿姨哪里晓得其中机巧,一看有哄可起,拍着手大笑起来:“我的天,婷,孩跟你‘我了你随意’呢,你还不赶快表示表示?”
“邹阿姨,您真厉害!我要代表全家敬您一杯。”
说到一半,银霁发现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刻毒。邹婷也是在这时候走神的,本没听懂来自“小孩”的恶意,耐心地等她说完,笑意不减半分:“这样啊!历史……嘶,千万绪的,我这种笨瓜一个字也听不懂,还得是你们有天赋的去研究,一定要好好复兴传统文化呀!”
“你可别想反了,他还巴不得我少他呢,一放寒假就昼夜颠倒,今天晚上又要去玩什么剧本杀,天都快黑完了,还在家里睡不醒——”
说着,她的眉又挑了起来,转数落儿,“元皓辰,你也听听,多向学习,听见没!”
“看她自己的兴趣吧。”妈妈淡定地接话,以为这一趴就这么过去了,邹婷像是酒上,迷瞪着睛刨问底:“银霁,你说呢?”
宾主尽之间,走廊上的元勋结束了通话,迈着矫健的步伐回到座位上。大袋伯伯问他:“你们敢敢呢?”
什么叫报应不,轮到银霁一拳打在棉花上了。
另一个叔叔打趣:“别是你故意厚此薄彼吧?”
元勋满脸不兴:“他啊,紧俏得很,怎么可能来陪我们这群糟老嘛!”
元皓辰今年多大啊?”
“我选历史。”银霁微笑着回答,“我对曹这个历史人很兴趣,您知为什么吗?因为他的脸千古第一厚哇!董卓也挟天以令诸侯,可他在汉献帝面前不好,最后失了民心;曹嘛,懂得伏低小、曲意逢迎,别人都顾及着礼仪纲常、师有名,就他敢觍个脸趁虚而;再者,他上本来还压着个家大业大的袁绍,等他把献帝搞到手,就能借着天的名声任人唯亲了,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别人家里抬,乡里乡亲收拾东西主汉室,说得不好听,他就是个捡漏的,捡漏也要懂得抓住时机啊!这本事,全天独此一家,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阿姨您说,是不是很厉害?”
元皓辰包了一嘴的狮,仰起小脸承受了这场无妄之灾,他妈妈却又丢开他,回对银霁的妈妈笑脸:“你们打算让孩选文还是选理啊?”
邹婷似是不胜酒力,两颊飞上了红云,但她对稀客的采访还没有结束:“说什么阿姨厉害,小银霁才是真的厉害!你跟我们敢敢在一个班对吧,听说期末考试历史跟理都是满分?”
“哎哟,老银,这就是你姑娘?长得这么秀气,一看就是聪明孩,以后多带来玩一玩嘛!”
邹婷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一也不在乎小辈的冒犯,应声斟足了一杯酒,还是银杰鹰站起来连声制止“没开席呢别先把自己灌醉了”——在那之前丢给女儿一个责怪的神——后,这位女将浅了小半杯,赢来价比极的满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