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半罐。”
“你喝你喝,反正要在手上扎窟窿的不是我。”
银霁好端端的笔尖被刚递去的弹狠狠撞击了一——多么细的攻啊。
“青梅茶……我在想,你们家有竹茶吗?可以个AB套餐。”
元皓牗否决了这个提议:“竹的成本比青梅。”
不知他说的是本义还是比喻义……总之银霁的桌上多了一罐薄荷茶,非常自然地。
随着一摞待填表格越来越薄,秘书又奉上了砖本:“拿这个垫着写。”
元皓牗举起来看了看:“又是一本一模一样的?”
“上次不是告诉过你我囤了一箱嘛。”
“你都不会用腻的吗?韩笑她们每周都要去文店买几奇形怪状的笔,这样才能维持住学习。”
“我懒,用到喜的就不想尝试别的了。”
“啊……”元皓牗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银霁发誓,刚才那句话绝对没有弦外之音。她有些恼怒地拍拍桌:“笑什么笑,难你没发现,你也在培养我这方面的倾向?”
“我?什么意思?”
银霁朝薄荷茶努努嘴。
元皓牗愣住:“你怕不是有被害妄想了。”
“我从没说过我喜你家的薄荷茶吧?”
“嗯……你没说过吗?”元皓牗作思索状,“可你也并没有拒绝啊,放轻松,顺手拿来的罢了。”
“随手不了。你说过薄荷茶已经架不再生产了对吧?”
“是啊,叫你帮忙清清库存怎么了?”
“只是这样而已吗?那黄思诚你要薄荷茶的时候,你嘛给了他一罐可乐呢?”
“都说了是顺手……”
“架了就再也喝不到的薄荷茶,喝不到就会一直念想,念想着念想着,对茶的思念就会算到茶的供应方上,这就是‘抓住她的胃’的底层逻辑,你好可怕啊,元皓牗!”
“得了吧,完全是造谣!”
——如果真是造谣,为什么要笑着说?
不由己地,银霁也被传染了笑意:“如果我要说,我有关键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