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州到庆山要四个小时车程,我们几个人坐在谢家祖祠里,背后是整面墙的谢家灵位,叔姨的牌位也在这里摆放。
“李泊霄还有多久到。”少爷问徐嘉。
徐嘉:“那就剩二叔和石剑良了。”
卢宇把阿斌带来的弟兄全拉走,上了后山。
“钱毅还跟着他?”少爷问徐嘉。
少爷坐在堂前一动不动。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不怕这么多事。”
“不……”少爷说,“我要你放走二叔。让钱毅跟着他,他上后山,别急着杀他,他去老爷墓前。要他跪在老的面前忏悔。我要让他以为自己逃生天,却又必须去死的那种绝望。”
“我以为你事了。”我跟他讲。
“算了,这不是个好时机。”他。
我给少爷脱了西装,看到他手臂上的伤,是划伤,不算严重,就是血的有多。找了碘酒纱布给他包扎。
橘黄的灯光在风雨中,摇摇坠,似乎要被这样的暴雨吞噬。
“你刚看到我吓坏了,为什么?”他问。
“三哥,你看得清局面。我谢少云未来一定不亏待你。”少爷说。
二叔手里拿着把AK47,只剩钱毅在他后跟着,被弟兄们包围着,
“都差不多了,实在不行的,已经都收拾净。”
“好。”少爷站起来,穿上西装外套,“那我们上后山。”
“你没事吧。”他忽然问我。
“你是我大佬。”我认真完成了这次包扎,“少爷,你这个伤,迟还是去看一,不要留疤才好。”
我一雾:“少爷,我没事啊。你受伤了,有事也是你有事。”
我想起了音遇害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般平静的等待着消息。
卢宇笑起来:“少爷你真是狠。我喜。谢国华那个老糊涂怎么就瞎了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呢?活该他倒霉了。”
少爷推门车,我赶紧拿了伞跟去给他撑起。然而雨真的太大了,打在伞上,连伞都在晃。
“打打杀杀你见过那么多,怎么会特别担心我?”他又问。
我不懂他的意思。
但是他并没有打算跟我解释。
过了一阵,天就阴了来,开始雨,滴落在门青石板上,泛起厚厚的花。徐嘉带兄弟已经把各的灯都打开,然而乌云压低,狂风大作,雨似乎是从天上开了倾斜到。
外面的雨的更大了起来,打在上生痛,开车往后山的路上几乎看不见路,所以车走的很缓慢,过了十几分钟,才行至叔目的前。
卢宇从旁边小弟手里接过两把枪:“我看这个事也不要让志哥了,我带人去搞定他们。”
徐嘉抬手看表:“刚电话问过,说是从广州才发。”
徐嘉顺着少爷的话问:“面的兄弟阿志你是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神看我,说不上来是什么,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
爷批评,“你看,现在低血糖了吧。”
“少爷!”有兄弟从大门外匆匆跑来,衣服湿透,站在堂说,“少爷,谢国华已经被包围住了,就在叔葬的地方附近。”
“是的,你不给信号,钱毅不会手。”徐嘉说。
少爷:“那我们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