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表达。

        但是……他叫她了。

        寒陵很少开说话，或许上次的求饶已经是极限，对于一个不苟言笑的杀手来说，烈的绪表达已经属于反常行为，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被毒哑，而他也极少会如此称呼她。

        奇怪的觉涌上心。

        酸涩，欣喜，激动，而后是难以言喻的愧疚。

        他所作的事，已经能够被称之为“溺”了，无条件的纵容，无底线的支持，他希望她能够心愉悦，这件事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远胜其他，而这个其他里面，包括了他自己。

        汐则俯去亲他，低声：“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喜你，很喜很喜的那种。”她顿了顿，松懈来，低亲着他的额间，手指抚摸他略失血的面容，“寒陵，对不起。”

        她为自己的暴和怀疑而致歉。

        在那些枯等的岁月里，她绝望而怨恨，而他只需要稍稍有些亲近的意思，都会激怒她。

        如果他竭力反抗，将她摁在原地，他会死得很惨――她敢笃定。

        经历过三个世界的蛊师早已不是原来那个懵懂的少女，她学会了改，学会了实验，学会了择优育种，蛊虫被她控制在手中，数量，类别，对蛊虫的纵力远超从前。

        他若是阻止她的发，在他抵抗的那一刻，他注定尸骨无存。

        没人能抵挡住蛊师的怒火。

        他承受了来，安静的，顺从的，诚然有傀儡蛊的缘故在其中，但她知，就算没有纵，他依旧会安静地呆在上，用手环住她的腰，贴在她后发隐忍的闷哼声。

        是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倘若仔细想想，东方渊鸿的说法本站不住脚。

        寒陵已经被她打上了“烙印”，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逃她的手掌心了。背叛？他若是敢背叛她完全可以令他痛不生，一个被打上烙印的从属，她有权置他的一切。

        但她还是被蛊惑了……因为东方渊鸿的花言巧语。

        如果寒陵是普通的人，他和她注定离心，这将会成为他们之间信任的坎，就算不说，心始终膈应着，耿耿于怀。

        然而他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献给了她，他的所有，他的一切，任由她把玩亵渎，让他狼狈落魄也好，让他因而也罢，他始终安静地站在她的边，证明着东方渊鸿言语中的荒唐和谬误。

        少女低吻他：“我会温柔一些……乖。”

        他一直都很乖。

        但或许是那句歉让他回不过神来，在去的时候，他咙里溢了未被压抑的呻。

        很短促，而后被他收敛在之中，只剩急促而沉闷的呼，和他垂在侧握紧的拳。

        杀手成长的折磨如跗骨之蛆。

        杀人的时候，怎么能因为疼痛而闷哼声？些微的动静就能让自己陷万劫不复之地，杀手最重要的是忍耐，唯有“忍”得住的人，才有完成任务的基本资格。

        在床上所有的动作都是被心设计过的，如何引诱，如何抚，如何臣服，如何讨好，如何侍奉……与被的训练到人胃翻江倒海呕吐不止，恶心的验如影随形，讨好和算计并存，这种行为已经刻了他的骨里，改不掉的。

        求主人怜惜。

        侠女，得好紧，要了。

        官爷的阳好，得不行了。

        如果他尚未被毒哑，这些话，他会在小倌的时候，对着他的客人说，谄媚，而又淫。

        他要让这些人放松警惕，要在杀完之后而退，还要抹除掉自己的痕迹，将罪证变得单薄，甚至是无迹可寻。

        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