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能。

        哪怕是丧尸也知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阻碍，他半杀来，要么是他们的死对，要么是打算掠夺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

        但无论如何，他伤害了他们！

        丧尸群离愤怒，他们层层叠叠如浪朝着他涌来，寒陵面无表示地跃上树杈，扔开已经被掏心的尸，朝着前方参天树木的壮枝桠去。

        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丧尸群，他们朝他嘶吼着，追着他的影往前奔去。

        ……

        汐则从小木屋里小心翼翼地探，门已经破烂不堪，她不知为什么外面突然有那么大的动静，而后围在外面的丧尸就急匆匆地嘶吼着奔走了。

        她本就痛裂，如今外面的危险解决了，她才有闲心静来好好思索一自己如今的境。

        她得找到寒陵……然后，带他离开。

        脑海中的念让人觉到无比奇怪，她拧了拧眉：离开……？怎么离开？

        老刘说过……

        老刘？

        老刘说过什么？

        汐则愣在原地，锐让她心底升腾起不好的预：她肯定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关键的信息在脑海中仿佛被打了赛克一般令人到慌乱，被可以模糊的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她站在屋里，低看着自己破破烂烂如同浪汉一般的装束，开始回想自己的份。

        蛊师，东方渊鸿，刘柒蕴，折枝……一件件事细细回忆过去，她梳理过后自己的记忆没有现台大的纰漏，大分的事，都还没有忘记，她仍旧记得这是轮回境，她来是要……要什么来着？

        来的目的。

        离开的方法。

        老刘的嘱咐。

        ……她都忘记了。

        等到寒陵从远回来，看到的就是她站在屋里茫然地望着他的模样。

        “……寒陵？”汐则惊诧，“你把丧尸引开了？”

        “……”

        寒陵沉默，他走近几步看着她上斑驳的伤痕，那熟悉的血气味令人念念不忘，他着她的颌闻了闻，原本容主人的灵魂力量已经柔弱得几乎闻不到了。

        “我还以为轮回境要多费一些力气才能找到你呢……亏老刘还跟我说，说里面――”

        汐则顿了顿，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所有的注意事项，都已经被抹去了关键信息。

        话语的戛然而止让屋里陷寂静。

        寒陵静默：她失去了在实验区里面的记忆。

        “我忘记了很多事……我只记得，要带你离开。”她茫然地看着他，“可是，我为什么要轮回境，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寒陵抿了抿唇，他看着外面昏暗的天。

        此地不宜久留。

        不仅仅是这座小木屋。

        这里会吞噬人的记忆，再在这里待去，会事。

        他转过来，血的眸很安静，“直觉。”

        汐则愣住：“……直觉？”

        寒陵的白大褂上全都是血迹，他手中拿着的长剑沾染着不知名的肤组织，他听着窗外寒鸦凄厉叫声，在全然暗来的屋里找了火燃，声音在夜晚显得尤为安稳：“跟着直觉走。”

        他不记得她是谁，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