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妆抹着泪，答答地对他说：“空...空莲师父说，他...他要回灵、灵古寺...”

        纪唐却摇了摇：“那是往事了，初时他不懂事，虽明知自己了长公主府，是为侍臣，却还是对长公主动了心...只不过，他后来自己想清楚了，断了这个念罢了。”

        纪唐也站起来回礼：“师父不必言谢，你我虽相谈甚少，但好歹也一同在这府中侍候，我自然也希望师父过得好些。”

        空莲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羞窘，纪唐深深地长叹一声：“你...哎...没想到，你和云松竟也一样...”

        纪唐说完这话之后，空莲久久不动，许久之后，他站起来，双手合什，朝着纪唐深深一躬：“劳纪公深夜为小僧开解，小僧心中已然明了，便不打扰公歇息了。”

        “空莲师父，其实...你究竟是因何留在府中？”

        空莲抬起来：“云...云公他也...？”

        他知她中叫的三哥是谁，骁王爷的名声全京城无人不知，只是他从未想过祁元妆会对自己的三哥抱有那般的想法。

        纪唐言又止了几次，最终。

        见空莲脸又惨淡几分，纪唐不由有些担忧。他又啜了几茶，努力地思索着该如何将话说完。

        “你们...”空莲再度打断他的话，“你们...全都知晓此事么？”

特别的。可直到今天，他才知，原来她心中...

        空莲轻轻了，便离开了纪唐房中。纪唐看他背影，仍透着失落，心中多少到不忍，但无论如何，趁早醒他，以免他深陷其中难以自，也算相助罢。

        他虽是这么说，但纪唐瞅他神态实在令人担忧，恐是自己话说得重了，又安他：“其实师父也不必忧愁，长公主虽是贪玩，但也并非无之人，纵是最后寻得附，也必会厚待我等，即便不让我等留在府中养老，丰厚的遣散银钱，定也少不了...师父还是调整心绪罢，莫要再为了这月镜花伤神了。”

        如此过了两日，祁元妆突然哭哭啼啼跑来找他：“纪哥哥...！”一见到他，她就扑他怀里泣不停。

        “小僧...”空莲一时也语了，啜嚅着说不话来。

        “何事？公主莫哭，慢慢讲与臣听。”纪唐吓了一，自从她长大后，他几乎未曾见她哭过了。

        他看看低不语的空莲，思虑再三，还是补上一句：“就如长公主与三王爷不可能一般，他自然也与长公主不可能，小师父，你也...”

        他话说到这便停了，空莲哀戚一笑：“小僧明白了，多谢纪公醒小僧...”

        纪唐见他这般模样，小心问：“师父，你莫不是...对公主...？”

        见空莲一直沉默不语，纪唐只好又开劝他：“公主本便是如此，说句大不逆的，她本就是淫浪贪玩，否则怎会屡次拒绝皇帝陛为她招婿？至于对三王爷...她自然也知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