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有许昭仪、林昭容,三哥也来。”
原来,这些都是他特意为她的。
她半睡半醒,分辨不清梦境。
晚,秦月镜睡得实在不算是好,她断断续续地梦,梦中总是祁元啸的脸,好似站在她近旁,当她努力去看时,他又在远。梦中还有祁元景,他在龙椅之上,左边是坐在他大上的淑妃,右边是坐在地上靠着他双的德妃,他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不时与她二人耳语,目光似是朝她投来。
秦月镜伸手指,温柔地抚着它的背和茸茸的大尾巴,轻叹一声:“真想如你一般,当一只什么都不懂的松鼠,一天只要吃和睡便开心了...”
秦月镜的心里没来由地了一。虽然成亲以来,祁元景从未少她吃穿用度,她想要的只要开也自然有人呈来,但祁元景好像从未为了讨她心兴,特意为她过何事。
明书也接话:“娘娘这几日一直这样,娘娘,您若是有不适,可一定要跟婢们说啊,要不...婢去请个御医来给娘娘瞧瞧?”
可上天偏生不愿让她如意。
“恭送陛。”秦月镜低着,送走了祁元景,便坐在榻上发怔。
罢了,只要到时她离得远些,少些去看祁元啸,应该便无事了罢。
祁元啸自从那日将意冲而后,回也是彻夜未眠,他不知自己的冲动是好事还是坏事,可
知礼和明书同时转向窗外望去。虽然今日仍有日,但不时有厚实云层飘过,也有凉风阵阵,实在算不得炎。
她知她为皇后、为皇帝的嫡妻,绝不应该再接受其他男人的半分殷勤;可是,除了家人外,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了令她兴,愿意为她些甚么,哪怕只是小事。
秦月镜的手绞住了衣袖:“陛还邀请了王爷?”
她发现她的心绪比昨夜更乱了。
它屋里后,在榻中的矮几上窜了几圈,在挨近秦月镜的位置一屁坐了来,从鼓鼓的颊中掏来几颗松,安心地咔咔啃着。
松鼠抬看了她一,又低去勤勤恳恳吃。秦月镜想起祁元啸将它捕来的那日,前一天才与他说过觉得松鼠活泼,第二日他便想办法给自己捕来;她说觉得将它关着可怜,他二话不说,便要将松鼠放走;还有两人在亭中对坐叙话那日,他说“娘娘若是听得开心,尽可召我”...
天才蒙蒙亮,秦月镜便辗转着醒来,再无半睡意,只好从床上坐起。今夜在她门守值的是明书,这会儿明书正坐在地板上,背靠着门,垂着打瞌睡。
两人对视一,知礼又:“那婢去端一碗冰镇绿豆莲汤,给娘娘降降暑。”
“不,不必了。”秦月镜回过神来,摇拒绝,“我没事...也许只是这两日有些炎罢了。”
冰镇绿豆莲汤端来,秦月镜吃了几,冰冰凉凉的汤顺着咽落腹中,消解了不少她心中的焦虑。
秦月镜有些惊慌,但为皇后,在一众人面前,她必不能显丝毫的慌乱。于是她迫自己站直,等着祁元啸过来行礼。
秦月镜问:“只有陛与臣妾、德妃吗?”
几日后,祁元景到她中用过午膳后,说今日天气还算凉,德妃中的侧院,宽阔好纳凉,德妃想让大家聚着用些瓜果,纳凉赏月,让她晚膳后到德妃里去。
“嗯?都是自家人,总不能扔着三哥一个人在中罢。”祁元景笑着拍拍她的手,:“今日朕接到京中递来的折,此时还要去书房理些政事,你若困倦,便好好休憩,晚上记得到德妃那去,朕先走了。”
晚膳后约摸大半个时辰后,秦月镜传了轿辇,领着知礼和明书往德妃的中去。在门轿时,她竟然见到了步行而来的祁元啸。
秦月镜轻手轻脚地起,披了件外衣,便坐到靠窗的榻上,轻轻地将窗推开了一条。不消片刻,一条小小的黑影嗖一便从外面窜了来,正是祁元啸送来的那只小松鼠。
在里养了这几日,也不知它是如何养成的习惯,自从太监们将祁元啸送来的小木屋放到树上后,每日天黑它便爬回树上,钻到木屋里;天亮之后只要秦月镜的寝殿一开窗,它便像听到似的,几就能从树上冲来。
往后的几日,秦月镜都不敢随意离开福阳,她生怕又再碰见祁元啸,若再碰见,她也只会像上次那般落荒而逃。她打算就这么躲着,待回到京中,也许便再没多少机会碰见他了。
“娘娘,娘娘?”知礼见她双发直,轻轻唤她:“娘娘为何看着心神不定似的,可是有何心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