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景听到他问,带着几分醉意笑了:“月镜...是个好皇后,她替朕主理后,与众妃友,向来也不会无端责难妃...朕偶尔对哪个妃发些牢,她还要替妃说话求...而且,她心思聪,能替朕着想分忧,谁不说她是个贤后...”
祁元啸平静地端起了酒杯,将酒喝尽:“陛似是有醉意了,不如今日便到这吧?”
他随着祁元景到了殿外,送他上了轿辇,听见袁简问:“陛,是回宜寿吗?”
如此得又无理的皇后,宁昭仪病逝那夜,她缠着先帝,不让先帝探视,甚至不让宁昭仪里的人来通传此事,便是理所当然了。
轿辇已在殿外候着,袁简过来请,祁元景拍拍祁元啸的手:“三哥,朕还是觉得,与你叙话最是开心。”
他着的人,在天中,虽不是弃如敝履,但也绝算不上视如珍宝。
祁元啸淡淡笑:“陛喝得尽兴,我便也兴了,陛回早些歇息吧。”
“可是...”祁元景也斟了一杯,啜中,“可是,朕对她...并无特意的,也并无深切的...朕是皇帝,她是皇后,如此而已...”
纵使思贞皇后这般骄纵无理,先帝还是因为对她无度的而听之任之,甚至在她薨逝之后,再未立继后,而是册立佳妃娘娘为皇贵妃,主理后。
祁元景笑了一声:“那是自然,母妃替朕选的,必不会像她那时的皇后那般引人不快。”
打骂,但训斥责罚均是常事。祁元景的母妃佳妃娘娘,因先帝较为,还算少了许多折磨;像宁昭仪这般不得的,思贞皇后常常叫她们去听她训诫,若稍有不满,轻则被她禁足中,重则罚到佛堂面长跪。
轿辇走远了,他才直起来,不发一言地站着。雷擎不解地看着他,问:“王爷,您不回房歇息么?今日可是陪陛喝得多了?”
他脑中一直想着方才祁元景的话。
祁元景这才觉脸上发,确实是喝多了。他站起来,祁元啸连忙过去扶他,又让守在殿外的雷擎去请袁简传辇。
祁元啸的思绪飘得很远,直到祁元景唤了他几声,他才清醒过来:“我忍不住思忆往事走了神,陛莫怪。”
“我确实想起了母妃...但也十多年过去了,不像幼时那般伤痛了,陛不必在意。”祁元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轻叹了一声:“所幸...皇后娘娘她并不像父皇的思贞皇后那般蛮任,恣意妄为...”
祁元啸拱手垂:“恭送陛。”
行中有一湖景,虽是工匠采挖,但景致得甚是好看,祁元啸走到那附近,便朝着湖边走去。
祁元景倚着椅,撑着慵懒命:“到德妃里。”
“朕也很怀念过去啊...”祁元景长叹一声,“可是朕提及宁娘娘,惹三哥伤怀了?”
祁元啸在得知此事后,曾短暂地怨恨过父皇与皇后,但再后来,他便不恨了。母妃的本就不好,那夜无论父皇探视与否,都留不住母妃的命。只是自那之后,他格变了许多,没了母妃的疼,他不再是那个跑的三皇,小小年纪便变得沉稳了来。
祁元啸听他提到秦月镜,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把玩那酒杯许久后,他才装作不经意似地问:“陛...也像先帝一样,那般皇后娘娘么?”
问这话时,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想听到什么答案。
祁元啸给自己斟满一杯,也不饮,边听着边看杯中酒从涟漪到平静。
“这才多少,有我们在军中喝的烧酒烈吗?”祁元啸抬望着天上的月亮,过了一会,他说:“我四走走,你毋须等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