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是个毫无力的废人,即便用的是丐帮的手法,只需片刻工夫,解萦就可用力自行冲开,他必须抓紧时间。
君不封没作任何反抗,他脸涨红,目光涣散,嘴角溢了大量鲜血,这时他反而笑起
药渐渐发挥了效用,他从木椅上跌坐去,垂着,半跪在解萦面前。前变得愈发模糊,咙里也有了血味,他难受得发不声响。而解萦吐了几血,终于冲开,如猎豹一般将他推倒在地。
他拿起其中的几瓶药,将它们单独摆在一起。
仅是刹那的工夫,解萦就从这几日浑浑噩噩的痴傻中清醒过来,她咬着嘴,恶狠狠地瞪着君不封,愤怒与惶恐侵占了她的面容,她却不知应该对他说些什么话。
他混杂着吃了几种禁忌的药,只需须臾,药就会发作。
女孩趴在他的上,笑容冷酷,声音很小很细:“我知你想什么,演了这么久的戏,你也很累了吧?我知的,你只是想要报复我,你要睁睁地死在我面前!你要让我生不如死!没关系,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她死死地扼住他的咽,“君不封,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你想死,我偏要你活!你要活,我就要让你生不如死!”
“这么久的事……你还记得。”
“嗯。”君不封粲然一笑,手臂向前伸展,两手在空中游移了几个来回,突然变向,他手如电,了解萦的。
她被他彻底地激怒了,她想杀了他。
早该如此,不是吗。
男人背后,轻轻握住他的右手,一笔一画写得专注,而她的左手则被男人宝贝一般地握在手里,这种亲密让解萦渐渐放心防,待两人围到小桌前,整理着她的瓶瓶罐罐时,她死寂多时的脸孔有了松动,隐隐一抹灵动的笑。君不封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也跟着咧嘴傻笑,可他依旧是瘦,笑得一脸褶。解萦看他好笑,伸手去掐他两腮,手指却被他在半截住,狠狠亲了两。
君不封准备将药瓶放回桌上,那瓷瓶却直直从他手里掉了去,解萦疾手快,接住了药瓶,君不封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脸上是很漠然的认命。解萦心里一疼,连忙摸来一小罐新炼制的膏药,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就着他的手心细细地。摩了好一阵,解萦担忧地望着他:“大哥,有知觉了吗?”
解萦的表已经从适才的愤怒变为悲哀,并再度浮现了他所熟悉的癫狂与残忍。君不封知,如果她现在不是被着,她一定会扑到他面前。
“大哥还记得你刚刚学会炼制健的药那会儿,整个人都很亢奋,大哥对药理一窍不通,你练好丹药,大哥就嚼牡丹似得往嘴里,后来被你骂了一顿还不说,你还着我站在墙角反省。”
“我记得这几种混合着吃,必死无疑。”他又分了另一些,“这些混着吃,轻则痴傻,重则丧命。而这瓶……”他顿了顿,“滋养最佳。”
君不封像模像样地动了动:“没有……要不,你再?”解萦不疑有他,乖乖照,君不封整个手掌被解萦了又,她再度担心地开了,“再试试?”
君不封将自己事先分好类的药一一倒,就着桌上的茶吞服,完成了预谋已久的工序,他好整以暇地坐在解萦对面,千言万语,不知该同她从何说起。
“当然记得啦,你那会儿一边骂一边拿小拳捶我,说什么‘话可以乱说,药不可以乱吃’,等大哥在墙角反省好了,你把这些药分好,分门别类的告诉我,哪些与哪些不能混在一起吃,大哥虽然学不会写字,好歹行走江湖多年,保命的法,一直没有忘,你当时教我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可惜,这药的功效还记得,对应的字是一个都没记住,还得重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