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死死地盯着空了的床榻,手在袖中紧握成拳。
“大哥!你怎么叫人把城门都锁了,我还……”袁术急匆匆地跑过来,没想到会撞见这样狼狈的袁基,震惊之推着木门栽倒了去。
终于跑到了她的房间外,门前歪倒着几名负责守卫的仆役,结果似乎显而易见。
袁基听了仆从回报面发冷,看了一房中还在询问细节的白衣仙人,低声吩咐仆从几句,没有打扰还在看诊的两人就转朝前厅走去。
“……大哥……广陵王呢?……唔!”袁术慌张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对上袁基空的睛,他忍不住瑟缩起来,却还是迎面挨了一拳。
霎时间,他脑海中的念也像是袁府门一般清空了,等反应过来,他立刻揪着旁的仆役衣襟毫无形象地大喊着:“锁紧府门!一个人也不要放去!……城门……对!立刻令关闭城门!不能……她不能离开我……”
袁基松开揍过袁术的拳,捂住脸,大的倚着门颓然落。她如果要离开,为什么不能顺便把他杀了再走?他在偷来的日里从她破碎的只言片语中饮鸩止渴般汲取着意,如今他为自己亲手调制的鸩毒已发,袁基捂着心坠她再也不会踏足的黑暗中。
“祝袁大公长命百岁!”台的人纷纷附和着。
雅致的房间摆满了天最名贵的书画文玩,还有许多与满室清幽格格不的儿童玩。只是它们暂时,不,或许是永远都用不到了,她的孕事或许从到脚都是场骗局,一场为了逃离他的骗局。
过了七日,正是华佗来复诊的日,袁术却引着一行以一名白衣男为首的人了袁府。
,袁基送走他后低声吩咐旁的仆从两句,对方连忙应着退了。
谁知张仲景还在看诊,华佗也到了前厅,看到张仲景的手也在,当就闹了起来,吵着要袁基给个说法。
袁基看着面前超然世外的男,觉更是放心,便引着张仲景去了后院。
“竟有这等事?袁大公清俊儒雅,本王曾与他有过几次交谈,颇君之风。如今遭此大难着实可惜……”她习惯地了额角,笑:“恰好,本王认识一位神医在桃源乡隐居,改日着人请他去为袁公看诊便是。本王真心希望袁大公这样光明磊落的人能够长命百岁……”她举起酒杯,饮甘甜的酒,咽未说完的祝词:“孤独终老。”
“诸位在笑什么?”檀香的人影笑走主座,手中的酒樽微扬。
“大哥,这位是隐世仙门中的医圣张仲景,想来会比袁绍找的那什么连衣服都穿不好的人数倍!”袁术兴冲冲地朝着袁基说。
谁知等他赶到了前厅,竟一个人影都没有了,侍从说是府门外有辆车伤了人,华佗和张仲景的手都冲去救人了。袁基突然到心慌,快步冲府门查看,哪里还有什么车,什么伤员?
往日里步履最为规矩的君此刻腰间环佩一通乱响,发冠也在奔跑中歪斜,可他却丝毫察觉不到,飞奔回那扇心心念念的门前。
“殿,听说袁氏死而复生的长公中了邪,一直说自己不是袁氏长公,还一会儿对着空气喊‘夫人’一会儿又喊‘孩’,可是谁都看不到他在对着什么东西说话,他都没有娶过妻更别提有什么嗣!”一名大臣见她有兴趣,急忙将众人议论纷纷的趣事说了来,果然看到主座上的人笑意深了。
坊间传言,袁氏曾一度为把持广陵王辖的绣衣楼将其囚禁,如今广陵王却如此大度为袁大公祈福求医,
“大哥!”恍惚间,袁基似乎听到弟弟在呼喊着自己,可他实在是太累了,他只想与她永远在一起,哪怕不袁氏的长公也好……
“殿……”袁基被汗浸透的颤抖着,几度抬起手,却仍然不敢推开这扇脆弱的木门。他不敢去想门后的房间,只能轻轻地抚摸着门上的雕花,如同对待最亲密的人般喃喃自语:“殿……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