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亲了亲他的额,心的一塌糊涂。
“够了,把他关地窖去。”娘亲终于开了,她用神止了后爹,向人交代。
你一宿没睡,守了夫一整夜,直到他额的烧退了大半,眉心松开熟睡过去,你的心才放,可夫还没醒,麻烦便到了,后爹派人来请你。
不由自主的,你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傻瓜……”你摩挲着他的脸颊,气得厉害,却舍不得骂他更多,只是泪在眶里打转。
“年过完了把他送去沉塘。”后爹碍着娘亲在场,堪堪放手,但他仍在气上,说话咬牙切齿。
你望着怀中的人,他蜷在你怀里,柔弱的像只小猫,大约是陷了昏迷却也还是难受,他嘴抿的很紧,却每每在你的嘴唇贴上去时乖顺的张开,结上动着咽你喂去的汤。他的手指一直勾着你的衣角,呼很轻。
“你……你……”后爹指着你,面发青:“你护着那个贱人?!”他大早上的肝火旺盛,一开吐沫星便到你脸上。
你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睛,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他清醒时从来都只称你妹妹,哪怕是被你到哭泣失神,可现他意识不清,却在叫你的名字……
不了也是不肯的……可他们就将我赶了去就……就……”
小云说的语无次,可偏话里带着哭音,听着太过真诚,让你一时陷混乱。
“把您赶走那之后,您每次来他虽不见,可每次都让我开了窗望着您走远。您门跑商那段时日,他总抱着您的袍发呆。”
在娘亲或者制止之前,你却先开了:“您若让他沉塘,我
“是二迫他的。”你撞了后爹:“你讨厌夫,于是不问青红皂白折辱他……”
“少爷从来不叫疼,可……可只有您来的时候,第二日少爷上是没有伤的。”
有一意外,娘亲也在,你原以为后院里的这些事,她任着后爹来,自己是一件都不会的。
“只是罚他跪着而已,死了便是他自己活该!年夜里勾引你二!何止她一个,那个贱人他……”可后爹显然没听去,他继续吼。
“静茗……”
原以为夫对你同对旁人无二,只是用那副生涩孱弱的,换一怜悯同,让他日过得舒服些,可未曾料想,他推开你却是因为对你上了心……
“啪”的一声,你话还没说完,脸上便挨了后爹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你还敢替他说话?”后爹的额角青筋鼓得厉害,抬手想再给你第二个巴掌。
“我问他为何不留您,少爷他说……您大了,过了年便要分家立了,您该找个漂亮净的可心人,他不该再圈着您……”
“爹,您将夫在祠堂关了两天,不给吃的也不给,若我不去将人放来,夫怕是要死在祠堂里。”你侧避开,淡淡回话:“您也不想大过年的府上办白事吧。”
“还……还有!事发之后老爷翻了房里所有的东西,那些炭啊棉料啊,全被收了,就您那件袍,他叮嘱我一定藏好,衬里绣着您的名字,他也早便拆掉了……”
“娘,爹……”你同他们打了招呼,然后跪在两人面前。
你若不去,大约后爹会亲自来,你不想扰了夫休息,将他托给小云照顾,重新穿好袍,便去正厅见人。
怀中的人睛仍然是闭着的,可他张了张嘴,模模糊糊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