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算是默许了,把衣服穿好,又躺回了床上。
阿雪开心地笑了,然后钻了被他捂得十分温的被窝。
左暮川两臂交叉抱着,侧着躺在床边,阿雪就睡在床的里侧。他可能还是觉得冷,于是又贴了过来,在左暮川边缩成一小团。
像个茸茸的小动。
雨声嘈杂,但二人皆是一夜好眠。
早上,左暮川先起床去洗漱,等他回来的时候,阿雪也醒了,正趴在床上抱着什么东西闻。
左暮川皱眉:[你在什么?]
金发的少年趴在床上,像一只伸着懒腰的猫咪。他松松垮垮的睡衣半截锁骨和半个圆的肩,莹白的肌肤像从里捞来的那样,在清晨的阳光里散发着温和的光晕。少年纤细的腰肢凹衬得后那两团小巧又圆,他的睡衣半长不短,面是一条已经翻卷起来的,白的两悬在半空中,浅粉的脚趾可地蜷缩起来,随着他两交错乱踢,小肚上的肉就像果冻一样打起了轻颤。
阿雪听见左暮川的问话,把抬了起来,左暮川看见他手里拿的正是自己刚刚换来的衣服。
[小川,你的衣服好好闻,有糖味。]阿雪说。
左暮川:…………
他在胡说什么。
左暮川没理他,沉着脸继续穿他的外套。
阿雪以为他不信,翻床,捧着他的衣服,又当他的面用力了一:[真的,甜甜的!]
左暮川的脸更黑了。他不想再听阿雪胡说八,穿上外套就离开了。
只是,后来每次雨,阿雪都不由分说地钻他的被窝,这让左暮川很无奈。
但他不知怎么,一直也没有拒绝。
阿雪是个贪嘴的小吃货,只要有好吃的,他这一天都能笑得和花一样甜。
他这种纯真的让左母喜的不得了,不但她自己在宅里经常给阿雪投,还总是让左暮川每次回家都带一些阿雪吃的东西回来。
阿雪吃申记的雪花酥,左暮川就经常去买,后来左母不再叮嘱他,他自己每次回家前也会习惯的去买一盒。
这小家伙有神仙质,天天吃这么多也没见他发胖,小胳膊小儿还是那么细,左母经常痛心疾首地摸他的小手腕,然后继续给他饭。
就连向来最受的左晓达回家聚餐,母亲也还是把那个大鸡儿夹到了阿雪碗里。
弟弟瞪着和阿雪一样的蓝大睛左看右看,然后懂了什么似的,埋气鼓鼓地继续饭。
本来没觉得怎样的左暮川想起之前那一个个雨的夜晚,突然有心虚。
可他和阿雪本来也没什么……